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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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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同時兩個聲音響起,還未待我反應過來,李隆基已上前握住我的腕子,道:“燙傷沒有?”我本不覺得痛,被他一握,才覺手臂火辣辣地痛,蹙眉搖了搖頭,他忙對外頭叫道:“李清,快請醫師來!就說二夫人被燙傷了!”

他邊說,邊拉我在一邊坐下,拉起我衣袖,手臂已燙紅了一片。我掃了眼座上人,李成義眼帶愧疚看我,李成器正緩緩坐下來,緊盯著我的手臂,抿唇不語。

“永安,本王——”李成義頓了頓,正要說什麼,我忙打斷道:“沒大礙,是我的錯,我該先讓人通稟的。”想來是他正在氣頭上,以為是哪個下人擅闖進來,便遷怒扔了茶杯,只可惜我做了替罪羊,硬生生地接了這杯燙茶。

他抱歉一笑,面色又沉了下來。

李隆基細看著我的手,我不動聲色地撥開他,放下衣袖,笑道:“郡王喚我來,是為何事?”

他臉色微變,看了眼李成義,李成義眼中隱有悲憤,下意識想拿茶杯,才發現已碎在了地上,終是捶桌長嘆一聲,起身道:“事已至此,我先走了。”他說完,抬步就走,正在出門時和府內趙醫師撞個滿懷,醫師忙躬身行禮,他卻連頭都沒抬,快步離開了屋子。

趙醫師膽戰心驚地直起身,也不曉得自己是哪處得罪了他,草草替我處理完傷口,又細囑咐了兩句不能沾水之類的話,不敢再多說,匆匆退了下去。

我待沒了外人,才笑道:“茶也摔了,人也燙了,二郡王說走就走了,你兩個還不給句話嗎?”話音未落,李隆基猛地起了身,道:“大哥,你說吧,我先走了。”說完,也同李成義一般,逃也似的走了。

我微愕地看他離去的背影,究竟什麼事,能讓他們一個兩個的都不肯開口?

正琢磨時,李成器已走到身邊,拉起我的衣袖,蹙眉道:“稍後讓人再細看看。”我嗯了一聲,抬眼看他,道:“他們兩個都逃了,只剩你能說了。究竟是什麼事?”他視線投向窗外,靜立了會兒,才道:“李重俊和成義討要宜平,欲養在府中做妾。”

我驚看他,道:“二郡王答應了?”宜平自入了東宮便是李成義的人,雖礙於當時的局勢不能納為妾室,卻連孩子都有過,怎能說要就要了去?

他沉吟片刻,道:“若為府中姬妾與同姓兄弟起了紛爭,絕非皇祖母所願,成義別無他法,只能從命。”我背心發涼,定定地看著他,道:“郡王的意思是,姬妾不過是能隨便贈人的玩物?誰若喜http://87book。com歡就儘管討了去,若是傳出去,也不過是一場手足情義的佳話?”他面色微僵,上前一步,想要握我的手,我已猛地收手,起身道:“所以,你們怕宜平性子太烈,唯恐她以死酬情,才讓我去勸她委身李重俊?”

他眼中暮色沉沉,欲言又止,我見他如此,明白自己說中了他們的打算,心下一下下刺痛著,難以自抑。當年想要全了宜平的心思,將她送入了東宮,本以為是做了件成全姻緣的善事,可先是賜藥落胎,此時又是轉贈兄弟。

我成全的,究竟是她的痴心一片,還是皇位斡旋的籌碼?一面想著,心中酸脹著,眼中已是模糊一片,不知何時,已被他緊摟在了懷裡。

我雙手抵在身前,苦笑道:“此事我絕不會去做,宜平待二郡王痴心一片,多年侍奉左右,如今要被送給旁人,讓我如何開口?如何勸?”他沉默著,似乎無意勉強我,可也就是他這樣的沉默,讓我更加想要抗拒,像是為了自己多年壓抑在心底的不甘。

我掙了兩下,始終掙不開他的手臂,帶了哭腔,道:“李成器,你究竟要我怎麼樣?宜平不過是個姬妾,就是皇祖母見了她也記不起那張臉,你們總有辦法去解決的。為什麼要犧牲一個女人去成全大局?”

她不像我,頂著武家姓氏,不得不接受一切的安排,只為能讓所有人活命。

李重俊雖也是郡王,卻因是廬陵王之子,常年在宮中被壓制,連太子的幾個子嗣都不如。若非此次廬陵王回京,誰還記得宮中有這麼個性惰魯莽的郡王?即便是廬陵王一脈已恢復地位,同為皇孫,李成義若是有心迴護,我就不信他護不住一個女人。

“永安,”李成器話音帶苦,重嘆口氣,道,“你若不願,沒人會勉強你。”我腦中空白一片,不願再想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將頭靠在他肩上,看著自視窗而入的陽光,落在臥榻,案几,木椅上,斑駁錯落。

“為什麼一定要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