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雖涼爽清潤,可也容易生蟲鼠,這個是驅蟲的藥,你讓容容灑一些在屋子的角落裡,蛇蟲都會遠遠避開。”
沉醉靜靜看著他,他凝著她,兩人一時無言。
半晌,沉醉輕輕緩緩地問:“懷陌,我現在可以反悔,和你一同回去不?”
懷陌剎那間如萬箭穿心,抓著她手的力道不自覺的放大、放大……而後,儘量剋制卻仍是用力的將她緊緊摟進懷裡,一直沉默。
沉醉閉了閉眼,心中長嘆。
“沒關係,我就是一問,我知道你不會帶我回去,你鐵了心要把我送過來。”
“對不起。”
“我沒怪你。我知道人總會身不由己,就連無遇那般從生來起就無法無天的人,也有身不由己的今日,更何況是你?我不怪你。”
“真的?”懷陌倏地驚喜,一雙漂亮的眼睛亮晶晶的睜著。
沉醉看著他的眼睛,靜靜點了點頭,“恩,沒怪你,可還是生氣,生氣你什麼也瞞著我。”
懷陌眼神微微遲疑。沉醉定定看著他,“懷陌,我知道你有許多秘密。當然,大多的其實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有你的大事,我愛你、體諒你,你不說,我就可以不問。但是這一次,你瞞著我的,最好不要是什麼天大的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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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陌無聲無息地離開,一路往南,在半途上,不早不遲的時間,正好遇了“送妻返回”的“丞相大人”。自然,是他發現了那浩浩蕩蕩的人群,而那人群沒有發現他。
與一早計劃的分毫不差,他輕功如風如影,隨行的侍衛只覺一道風拂過,根本不能往那是人想去,他便已經入了“丞相大人”的馬車。一路隨眾回京。
他的人生,從來就是這樣,分毫不差的計算和執行,一環又一環,一局又一局,滴水不漏。只有那人,只有她才是他每每算不進的人,從始至終,從一開始相遇,到今時今日,她總似乎意外。將她送走,也好。從這一刻開始,他將毫不留情,雷厲風行將京中一切阻礙清掃乾淨。
沉魚……娶就娶吧,娶也娶不了幾日。待那人回來之時,一切已是塵埃落定、風平浪靜,她甚至不會知道在這數月裡,帝都究竟怎樣的風起雲湧,乾坤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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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樓。
懷陌回京,並未去丞相府,卻是徑直去了西樓。花月如親自送他入了上房,不久,便有西樓婀娜的花魁跟著進了懷陌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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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懷陌最近人氣很低,我說,要是他人氣很高,我怎麼敢去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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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懷陌足足在西樓停留了一整夜,第二日一早,直接從西樓去上的朝。
懷陌夜宿西樓的訊息不脛而走,一時間,連民間百姓都知道了從來潔身自好的丞相大人成了西樓花魁的入幕之賓。
那一夜,庸皎等了個空。
原以為送走了沉醉,正是懷陌空虛寂寞時候,她強迫自己不去糾結他空虛是為了別的女人,派了人在外面盯著,只待懷陌一回來就迎上去。沒想,他壓根沒回來。沉醉離開了,懷陌寧願宿青樓也不回來看她!
她已經不在乎給他做妾,他卻還要用如此赤。裸。裸的方式來羞辱她玎。
庸皎憤恨不已。
迦綾知道丞相府一切動向,去看庸皎時,庸皎正在發脾氣,她淡淡點破,“你若在意,你就輸了。懷陌他這是無路可走了,只得寄希望你自己主動放棄,你要成全他?”
不輕不重一句話,剎那間讓庸皎重新燃起了鬥志。庸皎眼中的不甘和憤怒瞬間煙消雲散,她抬起下巴,冷笑,“當然不。襠”
迦綾勾唇一笑。
只是讓帝都上至王孫貴族,下至平民百姓全都出乎意料的是,懷陌接下來一連數日,夜夜都宿在了西樓。
溫柔鄉這種地方,少有男人不愛的,尤其是朝堂上的男人,有權又有錢,人生得意需盡歡不是?可是這畢竟是個作風問題,能遮掩就遮掩,勉強遮掩也聊勝於無,還從來沒有人能如懷陌一樣高調的。一時之間,就連朝中大臣,背地裡也多有微詞。可是一來他們說不得懷陌,而來,上座處那人一直沒有動靜,彷彿完全不知道一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