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也許,後面的黑手連爹都沒法對付,你好不容易回到爹的身邊,爹不想你為此出事,以後你想知道的就直接問爹就是了。”
“爹已經知道殺孃的兇手是誰?”夢悠兒激動地站起身來,見爹滿臉平靜,努力剋制住情緒緩緩坐下身來。
夢玉書站起身,揹著手走出簾子,來到麒麟圖下止住腳步。抬頭,看著這熟悉不過的麒麟圖,又是一陣長長的嘆息。
夢悠兒趕緊追了出來,激動地站到爹的面前,迫切地問道:“爹,你告訴悠兒,殺孃的兇手到底是誰?”
“真正的兇手爹還沒確定,不過肯定是你孃的傳家寶有關。”夢玉書說著話,目光又從夢悠兒的臉上轉移到麒麟圖上。
***!
搞來搞去原來是想套話。
夢悠兒馬上提高警惕,一臉憂傷地看著爹,又擠出幾滴淚水:“孃家裡到底有什麼寶貝,會惹來殺身之禍?”
“一把鑰匙,關於寶藏的鑰匙。爹還以為你娘會把鑰匙交給你,也許是沒來得及。”夢玉書回憶著,又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那日上朝之前爹為了鑰匙之事,還跟你娘起了爭執。沒想上朝回到府裡,你娘和丫頭都被人殺了,其他下人進發現的時候,屋子裡被人翻地亂七八糟,想必鑰匙真被賊人給搶走了。”
“那發現娘死的那個下人還在府上嗎?”夢悠兒追問道。
夢玉書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點什麼,即刻浮現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個最先最先進入房間的丫頭倒是問過好幾次,沒問出什麼。沒多久接到家裡的書信,離開之後就再也沒回來。”
“那這些年來爹有沒有找過那個丫頭?”夢悠兒記得嗓子冒煙,那麼重要的線索,像爹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錯過才是。
嗯!
夢玉書重重的點點頭,一臉失望地開了口:“找了好幾年只找到了一座墳,她的家人說她回去沒多久就暴斃而亡。”
“藉口,肯定是金蟬脫殼。”夢悠兒隨口而出,口氣就像在罵爹是笨蛋。
夢玉書又愣住了,笨蛋都聽得出悠兒是在罵自己。有些懺愧地低下頭,覺得悠兒的卻罵得沒錯。
“對不起,爹!”夢悠兒小聲地說著。
“罷了!是爹不夠細心,才會疏忽了最重要的東西。可惜,過了那麼多年,就算要再找到那丫頭恐怕……”夢玉書無奈地搖搖頭,心中可是無比後悔。
後悔有個屁用,娘又不會死而復生。
夢悠兒心裡想著,嘴上還是忘不了說幾句好話:“爹,事情都過去了,您也不必想得太多。不如這樣,你告訴悠兒現在有幾個懷疑物件,悠兒也許能幫到爹找出真兇。”
夢玉書眼睛一亮,現在除了圖,還是張贗品,手上什麼也沒有,要那些貪心的人上鉤肯定不行。看這丫頭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樣子,他神秘兮兮地壓低了聲音:“爹心中的卻有兩個懷疑物件,一個是上門提親的司徒閔,另一個是……”
眼見爹欲言又止,夢悠兒卻從眼神中猜到了那個可疑人物,咬牙啟齒地從嘴裡憋出兩個字:“皇后!”
呼……
夢玉書大大地抽了口冷氣,整張臉擰成一團,激動地聲音都在顫抖:“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看到爹那麼反感皇后的恩賜,悠兒就知道肯定有問題。”夢悠兒得意地說著,瞄了一眼牆上的麒麟圖。眼珠子滴溜一轉,咬著牙做出了一個重要決定。回頭,看向爹沉重地開了口:“爹,這幅圖不是贗品,而是娘留下來的真跡。”
“你說什麼?”夢玉書震驚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往前邁了幾步。
“悠兒說之不是贗品,是娘留下來的真跡。”夢悠兒知道爹一時間肯定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只能耐心編個故事,把情節理順開來:“孃的卻留了東西給悠兒,上面有孃的遺言。那張紙就壓在悠兒屋子裡梳妝檯下,悠兒也是無意發現的。怕這事被其他人知道,悠兒當時就把那紙給燒了。”
天哪!
尋找了那麼多年,原來真跡就在眼前,夢玉書直覺自己失敗到了極點。回頭,看著悠兒,他激動地問道:“為什麼你到現在才肯告訴爹,難道你還懷疑爹對你娘下手不成?”
夢悠兒嚥了咽口水,是誰都會有這樣的疑惑。故作鎮定地拿開爹的手,她坦然心中的不滿:“誰讓你這個爹冷落了娘那麼久,就算爹是被逼無奈將大姨娘娶回府,那為何要娶其他兩位姨娘?”
“爹……”夢玉書看到了悠兒眼中的恨,這種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