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宮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宮女心領神會,面色莊重的退出宮外。
柔兒鬆了一口氣,走向窗邊,窗稜處掛著鳥籠,鳥兒正在叨食,綠豆般大小的眼睛不停眨巴,感到主人的到來,開始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似有討好之意。
柔兒露出鎮定的微笑,幾個月前,自從派人打聽到月兒與沈讓定了親,她的心裡就放下了石頭。
沈讓不是一般男子,不過被塵世的汙垢矇住了光亮,有朝一日必定大展宏圖,並且具她所知,沈讓乃是感情專一,有血有肉,是個頗講義氣的好男兒,若是月兒跟了他,也是一件好事,算是得到了美好的因緣。
只可惜,柔兒並沒有再繼續派人打探,直到傳來了月兒被人陷害,燒死在地陷大坑之內的訊息。
柔兒當時眼前一黑,釀嗆跌倒,可是後來再一想,似乎有些不對,於是她利用特殊的途徑,打聽到了月兒成親前後的一些事情,然後又派人換了趙禎所要的畫像。
至於現在,她自然知道月兒安然無恙,可憐的孩子,這就是你要走的路,既然老天有此安排,那你就接受吧!
契丹國,巴林左旗林東鎮南郊。
廣闊的草原陽光明媚,溫風習習,碧草鮮花,微舞搖逸。
地下的花兒對著阿里笑,阿里也對著花兒笑,花美人更美,花香人更香,一副愜意的鮮花美人圖,可人,癢心。
“瞧瞧,我說呢,咱們向來不好女色的二皇子怎麼就娶了個側妃回來?你們看看,這如花兒嬌嫩的女子,別說是他,我也喜歡。”
遠處‘噠噠~’走來一匹馬,身後跟著幾名半跑的隨從,馬上之人的話語盡顯調戲之意。
阿里抬頭看去,不是別人,正是三皇子耶律和魯斡,他色眯眯的死盯著花叢中的她。
阿里眼神一凜,面容附上了冰霜,起身離開花叢。
‘嗖~’的一聲,阿里肩背頓時傳來火辣辣的痛,她回瞪。
‘嗖~’再一鞭抽來,阿里立刻躲掉,但卻被地下石塊絆倒,肩背處的鞭傷讓她疼的皺眉。
和魯斡下馬,踱著步子靠近她,藐視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耶律寶信奴的一個玩物,他連跟了他的十幾年的蘭吉都能拱手送人,用不了多久你也會被送出去。
若是實相的,將本皇子伺候的好,以後本皇子還能讓你吃飽穿暖,若是不識相,本皇子玩膩之後,就賞賜給跟契丹的勇士,像你這般容貌算是中上,那些勇士還是可以好好對待你。”
和魯斡微彎下腰,一隻大手抬起阿里的下巴,將小臉細細打量一番,褻瀆的淫笑。
阿里很是不服,冷哼,掙脫出和魯斡的手掌,將頭扭向一邊。
和魯斡略顯得意,向後招手,兩個隨從走上前來,將地下的阿里架起。
阿里驚慌,掙扎,“你們要幹什麼?要帶我去哪兒?快放開我,二皇子知道了,不會饒了你們的~”
“哈哈哈~”和魯斡雙手叉腰大笑,面容十分不屑,“就憑他?也像跟我爭?他算是個什麼東西?名義上是我契丹的二皇子,那是抬舉他。
實際上不過是一個賤婢的孽種,到現在父汗都不肯賜給他府邸,還要你跟他一起住在簡陋的大帳,你倒不如現在就跟了我,再說,我想要的,他怕是正巴不得送來。”
他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就好像整個契丹都是他的遊樂場,可以肆意的玩鬧,那雙充滿淫意的雙眼,已經開始剝下阿里的衣裳。
和魯斡寬厚噁心的大舌微舔嘴角,對兩名隨從吩咐,“把她給本皇子帶走,本皇子倒是要看看,能將那孽種勾到手的女人,究竟跟別的有什麼不一樣。”
“是”。隨從將阿里毫不憐惜的拖走。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阿里掙扎的聲音漸漸遠去,消失在草原的綠海之間。
承天門內,明媚的光線被一眼望不到頭的城牆遮擋個大半,顯得悠長,灰暗,並且壓抑,
路過的宮人瞧見三皇子帶回一個掙扎的女子,早就習以為常,對這女子並無憐惜之意,如同家常便飯,三皇子的這種舉動已經不下千次,每次結果都是一樣,受辱的女子不是自盡,就是委屈求全不敢張揚。
並且宮人對這女子也沒有什麼印象,便更加毫不關己,紛紛對三皇子恭敬的行了禮,然後該幹嘛幹嘛。
在這深宮大內之中,有誰會知道因此行經而毀掉過多少女子的貞潔,這層層疊疊的地獄,又埋沒過多少人的生命。
阿里被拖著走,腳下的鞋子已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