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城裡,近日朱家與金家並沒有發生什麼摩擦。按理說王香萃也不應該突然又和她耍什麼手段啊?
心裡百思不得其解,雲氏略偏了頭,對跟在身邊的婢女笑道:“翠兒。你也許久沒同你花葉姐姐見面了,難得碰到,也不用陪著我,去找她玩吧!”
翠兒應了一聲,施禮退下,真地退後幾步,笑著來同跟在王香萃身後的花葉搭訕。王香萃抿唇一笑,卻並未阻止。要是論套話哄人的功夫,她手下這兩個婢女可是功力高深。
一行人緩緩而行,聽得繡樓中傳來女子的輕笑,相顧而視,便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雖然按規矩,出嫁女是要哭著上花轎,以示對遠離父母嫁往他處的悲痛。可若是嫁得如意郎君,又有哪個女子會真的在這會兒哭得出來呢?
“我兒,可是準備得好了?”孟孺人也不介意,自家女兒越開心她這個做孃的才越高興。哪裡在乎那些個俗禮呢?一腳邁進房,就看見自家女兒已經換上了大紅的嫁衣,正坐在梳臺前聽旁邊的女子說笑,雖沒有大笑,可嘴角卻始終抿著一抹笑意。
看在眼裡,她心甚慰,“雲娘子,還要偏勞你了。”說著話,她轉過頭去,卻見身邊的雲氏臉色有些發白,就連一直掛在嘴角的微笑都已經消失。“雲娘子?”她驚訝地喚了一聲,見雲氏(炫)恍(書)然(網)醒來的神情不禁皺起眉來。所幸雲氏一個恍神後便又恢復常態,笑著與站起身來的新嫁娘見過禮後便從一邊站著的婢女手中接過梳子。
拿了梳子,雲氏並未先梳頭,反倒偏了下頭,笑道:“孟孺人請得好喜娘,看這模樣生得實在是俊,竟不下於解娘子呢!”
她這樣一說,孟孺人才留意到剛才和女兒說笑的年輕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