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非常像是依萍會做的事,只是連累了可雲。依萍沒有告訴大家她們在去綏遠的路上遇到了什麼,但是她們回來不久後,王雪琴就發現可雲有了身孕。依萍開始瞞著所有人,等王雪琴揭露後,見事情瞞不下去,依萍告訴大家這個孩子是尓豪的,心傷的方瑜面對朋友與愛人的雙重背叛,沒等到尓豪出現就決然離開上海,舉家遷往南京。
等尓豪從英國回來說明一切的時候,方瑜早已消失不見。現在尓豪恨死了依萍與可雲,陸振華停了依萍母女的生活費,可雲父母李副官一家拿到上次陸家給的那筆錢後,丟下可雲去了廣州,可雲在上海舉目無情。無奈之下,陸振華把可雲送到了他在鄉下的小房子裡待產。尓豪終於可以擺脫他對可雲的責任了,但代價是失去方瑜。
夢萍最大的樂趣就是看依萍倒黴了,依萍母女失去陸振華生活上的救濟後,依萍再次回到了夜上海,繼續了她的歌女生涯。最後,夢萍告訴我陸振華他們已經不生我的氣了,前幾天她跟王雪琴一起出去,還聽到王雪琴四處跟人炫耀,說她有個女兒現在正在英國唸書,語氣不無誇張得,想來我隨時都能從英國回去。夢萍快畢業了,但她不想上大學,也不想聽從王雪琴的安排嫁人,她想報考藝術學院,他知道陸振華、王雪琴肯定不會同意,她問我有什麼主意。
何書桓的信是跟杜飛的信合在一起,杜飛的來信詼諧幽默,能把報社裡的一件小事講的驚天動地,天花亂墜,讓人發自內心的愉悅、溫馨。何書桓的來信看起來謙謙恭順,隻字不提依萍的事,單從文筆上來看文采斐然,只是言語用詞態度曖昧不明。我把何書桓的信隨手丟在一邊,這種東西不看最好。
現在依萍跟何書桓的訊息我完全當消遣來看,進入開春,劍橋迎來了一年一度的塞舟節,劍橋與牛津兩所英國著名學校每年的賽事吸引了英國無數人的矚目。
丁夢遙也特地從愛丁堡大學趕了過來參加劍橋的賽舟節,他在愛丁堡唸的是神學系,一身神父的打扮讓我們見了狂笑不已,我們五個人相約一起吃了頓還算愉快的飯。
顧佳慧看起來臉色不好,一直犯困打哈欠,楚文哲頻頻勸顧佳慧多吃一點,殷媛最奇怪,彷彿上次聖誕節上鬧事的人不是她一樣,笑容甜蜜,態度親熱的粘上來關心我的假期生活。
左右沒什麼,我就把我跟艾米麗再威廉古堡發生的一些趣事講給她聽。我知道殷媛的心思,從船上開始她就喜歡上了溫雅英俊的威廉,得知威廉的貴族身份後,更是嫉妒不平威廉對我的親睞,想她除了言語挑撥也做不出多餘的事,我也就繼續跟她虛與委蛇,除了看不出內裡的丁夢遙,表面上我們這頓飯吃的是和樂融融。
還未到五月,劍橋周圍的旅館已經注滿了前來觀看賽事的遊客,劍橋恢復了昔日人聲鼎沸的勝景,每一個劍橋的學生都興致勃勃,熱情的報名參賽。進入五月的第一個星期,整個泰晤士河周圍旅店都被前來觀看賽事的人擠滿,泰晤士河兩岸也搭起了許多臨時看臺。
劍橋、牛津兩所大學作為蘇格蘭名族知識界的雙駕馬車,互不服氣也算是歷史久遠了,他們同為世界一流的知名學院,兩者之間既存在對抗的關係,也存在協作的經歷。在各個方面,他們都不樂意承認他們的共通性其實大過了差異,每年的賽舟活動,促使了劍橋、牛津的不斷發展,素有“泰晤士河上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之稱。
劍橋、牛津的賽舟活動,有一百多年的歷史,19世紀20年代,有兩個分別位於不同學校的好友,突然突發起想,既然劍橋與牛津在學術教育上互補服輸,不如舉行一場划船對抗比賽類較量一番。兩所知名的大學都坐落在河畔,分別依傍著康河與查韋爾河,划船運動在兩校都很受歡迎,唯一不同的是划船方法:在劍橋,划船時船頭要朝前方,划船人站在船尾;而牛津,則剛好與劍橋划船方式相反。
有趣的是,兩個划船比賽的創始人碰巧都叫查爾斯,劍橋的查爾斯?莫瓦爾出身名門;牛津的查爾斯?華茲華斯更是有來頭,他的叔叔就是英國著名的“湖畔派”桂冠詩人威廉?華茲華斯。老華茲華斯還曾是劍橋的學子。
1829年3月,劍橋向牛津下達了挑戰書:“劍橋大學在此向牛津大學挑戰,在倫敦泰晤士河上進行一次8人賽艇比賽,時間定在復活節期間。”6月10號,划船賽在倫敦泰晤士河牛津郡的亨利段河面進行,牛津大學在首次比賽中獲勝,從此就拉開了兩校間百年恩怨的序幕,前一年的失敗者成為下一年的挑戰者,如此迴圈反覆,樂此不疲。
這段歷史是艾米麗講給我聽的,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