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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懷裡,一動也不動。

“好了,艾米麗,我還等著你的解釋呢!”

“威廉堂哥不讓我說。”艾米麗無辜的看著我,可憐兮兮的求饒。

“你說都已經說了,也不在乎再多說一些。”我誘哄道,想要弄清心中的疑問。

艾米麗眼珠靈活的轉動了幾下,極其爽快的妥協了。“你可不能告訴威廉堂哥是我告訴你的啊!”

從艾米麗口中,我得知,威廉去了幾次上海都是為了一個有著綢緞般黑髮的女人(我),時常蒐集一些時裝珠寶設計書籍派人送去上海,等我進了劍橋國王學院,又讓自己的堂妹轉進三一學院保護我,會幫我掃清身邊的障礙,把我護在他的羽翼之下(此時,英國人對其他國家人有著深深的種族歧視特別是亞洲的人群,比歧視黑人更甚),而我在劍橋待了這麼久都相安無事,不是我以為的學生素質很高,而是因為威廉的暗中保護。

看著手邊的一疊疊報紙,英國的、美國的、法國的、中國的,通通都放在我面前,而我會的語言也剛好只有這三種。他知道我關心中國的政局,所以找來這些報紙讓我能及時瞭解時事,這種默默的體貼與關懷,此刻深深的觸動了我的心。

一直以來,我想的都是找一個喜歡的人,或是退一步,一個比較能接受的人在一起過一輩子,愛情這東西之於我像是空中樓閣,水月之花,隱藏在飛煙飛霧深處,我不覺得自己沒人愛,只是認為自己不會愛上某一個人,起碼不會愛一個人比自己多,威廉的出現與追求,我也是淡然接受,對他有好感,有喜歡,卻遠遠沒到愛那麼深的地步。現在,我卻開始瞭解艾米麗對陸雲東的感情,比喜歡多,但覺得離真愛又差那麼一點,時而歡喜,時而迷茫。

“姐姐,吉賽爾餓了。”吉賽爾在我懷裡扭動著,粉紅色的嘴唇輕輕蠕動。

我從沉思中醒過來,連忙把吉賽爾從懷裡放下來,角落裡的落地鍾剛好敲響十一點半的鐘聲。

威廉匆匆的趕回來跟我們一起吃了午餐後,又匆匆的離開了。知道這些後,我的心再也平靜不下來,幾天沒見到他,見到他了往往也說不上幾句話,然後他又匆忙的離開。我終於開始有了牽掛,有了思念,開始有了愛人的感覺。

划船對抗賽

整個冬天,我在威廉城堡最大的收穫可能就是威廉找到了有關秦沐陽的訊息。

秦沐陽,中英混血兒,1921年五月出生,現年十六歲。母親海倫,英國薩福克郡伊普斯威奇市人,父親秦天燁,中華民國上海人。秦沐陽,五歲時從中華民國上海來到英國倫敦,七歲母親海倫病逝,後由其叔叔秦天華代為撫養。十三歲,秦天華離奇死亡,秦沐陽賣掉梅達韋爾威克街的住宅,下落不明。一年後,改名夜星的秦沐陽出現在倫敦市警署署長張伯倫身邊,與其關係曖昧,隨後分開。現為倫敦市外交官比爾。道奇行政助理,住所在格林伍德坎寧鎮125號街。

短短的一頁紙的內容,講述了秦沐陽十六年來的生活,我特別關注到的是最後他與兩個人的曖昧關係,一個是倫敦市曾今的警署,一個是現在的英國外交官,都是有權有勢的人,都是男的,秦沐陽跟他們關係曖昧,到底曖昧到什麼程度。最讓我無語的是,調查報告最後寫著,外交部長及其助理曾於12月23號聖誕節出席劍橋聖誕舞會。

想到聖誕夜舞會上我們提前離開時,跟我們擦肩而過的那個笑魘如花,給我莫名的熟悉感的俊美少年,我不禁發出陣陣感嘆,緣分這種東西有時候真的很微妙。

暫且拋開這些無謂的東西,我先給秦五爺回了封信,信上除了說到我找到秦沐陽的訊息外,我還向他講述了上海時局的變幻,請他多多留意國內的報紙、日軍的動向與訊息,最好能囤積大量槍支彈藥,早早做好戰爭的準備。

國內的訊息傳達到英國來十分緩慢,這個年代沒有網路,電話沒有越洋長途功能,遠端資訊傳遞與通訊靠的是電報與郵件,通訊十分不便。這次之後,夢萍又寄來了三封信,隨之而來的還有何書桓、杜飛等人的信,夢萍的信裡寫的都是一些日常瑣事,最多的還是有關依萍的訊息。

依萍知道何書桓去了綏遠,從陸振華找的女子學校中逃了出來,帶著半瘋半傻的可雲一起追去了綏遠戰場,沒想到的是,何書桓與尓豪在這個時候來了英國。一無所胡回去之後,依萍面對陸振華的斥責,又大鬧了一通,被陸振華狠狠的責罰了一頓,接著依萍又生了常大病,那所女子學校聽到風聲,礙於陸家的請求與出資贊助沒有開出依萍,給依萍記了一次大過,留校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