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旁,神情都是冷冷冰冰的,一言未發。
“如萍,我要先說說你,你今晚怎麼能這麼衝動,萬一那槍裡真的有子彈,你叫我們這些關心你的人怎麼辦,你叫尓豪回家後,怎麼向你爸媽交代。”何書桓處理完他指關節上的傷,用一種不贊同的眼光看著我,眼裡充滿了專注與關切。
“就是嘛,如萍,你今天的舉動真是嚇死我了,連我的心都差點被你給嚇了出來,還好槍裡面沒有子彈,不然你就再也見不到我們了。不過,說真的,你今晚實在是酷斃了。”杜飛傷的比較重,夢萍和我一左一右把他夾在中間幫他處理傷口,青了一隻眼睛的杜飛,帶著破掉的眼鏡,青紫交加的臉看起來格外具有搞笑效果。
“姐,你真的太厲害了,我連那把槍是怎麼到你手上的都沒有看到,你是怎麼拿到那把槍的啊?你的膽子真大,太厲害了。”夢萍點頭附和杜飛的話,張著雙星星眼看著我,語氣裡充滿了崇拜與敬佩。
“喂,我們現在說的是如萍的人生安全,你們兩個嚴肅點,好不好?”何書桓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眼裡的笑意卻洩露了他的真正情緒。“好了,總之如萍你以後注意自身的安全就好了。這件事我們押後討論。”
“再說說你,認識你這麼久,你都不肯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先在好了,總算知道你的名字了,原來你姓陸。你怎麼會和如萍她們是姐妹呢?”
“要談就快談,我不能再耽誤時間了,我媽還在家等我。尓豪、如萍、夢萍,讓我們一次把話說清楚,我媽不知道我在歌廳唱歌,如果你們還心存仁厚的話,如果你們還有那麼一絲良知的話,就不要去傷她的心。除了我媽,我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依萍彷彿被何書桓的話驚醒,看看外面的月色,扭身回頭,明明是求人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不見一絲溫存與柔和。
“你以為你在夜上海舞廳唱歌的事瞞的了誰,佩姨早晚會知道的,爸也會知道的。你想讓我們陸家再鬧的天下大亂嗎?你想想看,如果爸知道了,以他的火爆脾氣,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上次只是打了你幾鞭,這次就真說不定會做些什麼了。”尓豪推開何書桓遞給他的熱水袋,又是氣憤又是擔憂的對依萍說道。
尓豪還是很關心依萍的,不然他不會看到依萍在夜上海唱歌就這麼氣憤。如果是不相干的人,他才不會去多管這個閒事。偏偏這份關愛依萍感受不到,也不想感受,我在一旁聽著,真有些為尓豪不值。
“你們不多嘴,就不會有人知道。”
“你還真是天真,那個夜上海舞廳又不是什麼小地方,是上海著名的娛樂場所,爸也有朋友,也常出門,他遲早會知道你在那裡唱歌。今天算你運氣好,只是被我們幾個發現了,可是,憑什麼我們要替你保守秘密?或許真該讓爸去問問佩姨,問她是怎麼教養女兒的?”夢萍噼裡啪啦的對著依萍說出一串話,字字打在依萍臉上,撞進她心裡。
“這事跟我媽無關,你憑什麼讓爸去質問我媽?”依萍看著夢萍,恨不得撲上來掐住夢萍的脖子,讓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笑話,上個月家裡才給了你三百塊錢,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就把錢花完了,還出來到那種地方賣唱,這麼需要錢,又不敢讓讓你媽知道,你還知道羞恥兩個字是怎麼寫的嗎?”夢萍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依萍的鼻子罵道。
“你……”依萍被夢萍的話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洋洋得意的夢萍說不出話來,話一頓後,矛頭指向了無辜坐在一邊旁聽的我,“三百塊錢,這麼說,那多出來的兩百塊錢,是你的錢?是不是?”
我坦然點頭,知道就知道了唄,知道是我的錢,她又想怎麼樣呢?
依萍無比痛恨的說道,“誰用你的假好心,誰要你的錢了,你們陸家的錢,我一分一厘都不會要,我會盡快把錢全部都還給你的。從今往後,我和陸家就兩清,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隨你的便。”我發誓下次絕對不妄作好人,她要還錢就隨她的便,她的話還威脅不到我,既然她不領情,我何必要再去多管閒事,我又不是錢多的燒手。
“什麼人啊,”夢萍白了依萍一眼,腳一跺,坐回我身旁。
“你別扯開話題,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去夜上海舞廳唱歌?是不是因為上次爸用鞭子打了你,你存心想去丟爸的臉,故意讓爸難堪,讓我們陸家難堪,你是不是在藉機報復陸家?”尓豪聽到我多給依萍兩百塊錢,依萍還是要和陸家斷絕關係後臉色變得難看極了。
我伸手揉揉發脹的額際,他們還要吵多久啊!仰身靠在沙發上,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