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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的到來,趙錦繡昨夜又是一宿無眠,一直聽著周遭的動靜,連有客人踏著樓梯上下的聲音,她都會做一番分析。

可是,太風平浪靜了。一直到早上,白喜來收拾東西,趙錦繡還問他昨晚睡得可好,可有什麼事發生。白喜一臉茫然地瞧著趙錦繡,不明所以地回答:“沒什麼事啊?屬下睡得很好,因為屬下還沒有在中間醒過來。”

趙錦繡沒有說話,收拾停當,下樓吃個飯,想要聽聽大堂裡的談論,也沒有聽到有任何的不尋常。

那個少年人昨晚在那亭子裡靜坐,難道只是單純的賞江畔月色?

趙錦繡懶懶的換了一隻手來支撐,依舊瞧著窗外。此刻的容州碼頭,雖然因戰亂並沒有以前那麼熱鬧,但也有幾艘大船在裝貨物,抗包的男子在金色的晨光裡,打著赤膊,一步步走得堅實,有人在高聲吆喝,是充滿生活的氣息。那些船也看不出絲毫的詭異氛圍。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趙錦繡皺了皺眉,感覺頭微微的發疼。她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囫圇的覺了。

忽然,有人在輕輕敲門,爾後白喜便推門進來,抱著一個大大的包袱,一進來就將手裡的包袱往桌上一放,喝了一口水,道:“屬下替公子買了被子與床單,因為下船可能就要扔掉,就沒有買太好,公子就湊合著用吧。”

趙錦繡一愣,瞧了瞧白喜,有些動容,不知該說什麼,於是便只是吐出“多謝”兩個字。

“公子,這話以後就不能對白喜說了。公子您仁厚,可白喜始終感念救命之恩,只當自己是屬下。”白喜一邊說,一邊站起身去鋪床,動作嫻熟。

趙錦繡瞧著他,也不多話,只是淡淡地說:“既然白喜如此,本公子也不勉強。對了,你的被褥可有買?這邊還有一塊門板的,想事那老闆弄給你的。”

趙錦繡這麼說,是想試探一下這白喜是否真知道自己是女兒身。

因為按理說,白喜作為屬下,在這船上,是應該和自家公子住在一起的。

白喜慢騰騰地鋪好床,站起身來,對著趙錦繡憨厚一笑,很從容地說:“屬下向來四海為家,風餐露宿,一個粗人,就沒買被褥,方才跟那老闆說好,夜裡跟他湊合擠一下。”

趙錦繡聽到這回答,心裡倒是笑了,這人果然知曉自己是女子,並且還能夠恪守男女之別,沒有無恥到一定的程度。看來此人的主人倒是下了些命令的。

不過,至於那背後之人到底是誰,目前還不清楚。不過,這人也算是笨了。既然是熟人,卻不知她趙錦繡的秉性與能力麼?這三公子的名號也不是虛的。她向來不相信任何人,任何事,對人對事都頗為考量。這白喜能力倒不錯,可惜這一路的詭異是在太多。他免不了暴露。

趙錦繡心裡暗喜,面上卻是驚異,壓低聲音問:“這地放寬,你去跟那些人混什麼,都是些不知底細的人。”

白喜一下子瞧著趙錦繡,露出憨憨一笑,道:“公子,謝謝您。”

這下換做趙錦繡一愣,不明所以地瞧著他,他抓抓後腦勺,道:“公子,您也不知白喜底細,卻——”

趙錦繡一愣,還愣說不出話來,卻聽得碼頭上有人在尖聲驚呼,那聲音高聳入雲。白喜一下子跳到窗邊,趙錦繡也跟過去,從小小的一方窗戶看出去,碼頭上,十來個商賈裝束的男子皆亮著劍,他們圍著的正是那少年。

“又是他。”白喜眉頭一蹙,低聲嘀咕。

趙錦繡問:“你認識?”

白喜搖搖頭,道:“我總覺得老是遇見,有些太過巧合。”

趙錦繡沒有說話,雖然白喜這麼說,她還是不能排除兩人是一夥的嫌疑。如今江慕白危險,自己要到他身邊去,而自己絕對不能帶著這些人都江慕白的身邊去,無論這些人是否知曉自己此去大夏的目的。

那少年抬著厚重的青銅劍,一劍劃下去,旁邊應聲倒下三人。另外幾人已經戰戰兢兢,身形有些晃動。

趙錦繡伸手關上窗,淡然地說:“勝負已定,沒有什麼好看的。”

白喜這才蹙著眉頭,道:“先前,我也沒在意,方才折返過去買被褥,聽得望江樓有血案發生,就是我們對面的房間,全是一劍劃破喉嚨,這太巧合了。”

“那麼,白喜有個高見?”趙錦繡慢慢地踱步到桌邊,倒水喝茶,手中的銀戒指在水中輕輕一沾,確信無毒,才喝了一口。

白喜則是搖搖頭,說:“公子,但願是我多慮,屬下也是束手無策。”

“那就不要多想。也許人家只是與我們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