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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果不其然,剛轉出外巷,便有一隊鐵衣鎧甲的巡邏士兵踏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走過來,為首一人,遠遠地就喝道:“站住。”

趙錦繡撐著傘,提著燈籠,乖乖站定。士兵領隊走過來,冷冰冰語氣,問:“何人三更後,還在此遊蕩,不知宵禁?”

趙錦繡將紅燈籠抬高,映照著那人的臉,而自己的臉則由雨傘遮了一部分,那人正欲訓斥她的無禮。

趙錦繡卻是伸出手,將腰牌扔給他,冷聲道:“瞧清楚。”

那人看一眼,冷笑一聲,輕蔑地說:“可是……”

趙錦繡冷哼一聲,從懷中模出另一張派司遞過去,那人接過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這下立馬低眉垂首行禮,聲音也軟下去,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趙錦繡也懶得計較,只是不緊不慢地說:“無妨,你幾人都是為子令州安危,這幾天要將眼晴瞪大些。想必你們將軍已為你們講過這形勢。我就不便多言了。”

那人聽聞,立馬垂首說:“是,小的們一定竭心盡力,護衛令州安危。”

趙錦繡也不管,施施然撐著傘,算是突破桑駿的第二重防護,一直往東區的風華街走去。

雨氣迷索,前面的路看得不甚清晰,恍惚有出路,又恍惚一點方向都沒有。

暮春時節的令州城,在微雨的夜晚,顯出一片死寂的黑暗。

趙錦繡在某個巷口拐角處,四處張望,但見四下裡無人,便將手中的雨傘放在一旁,熄滅了紅燈籠。

爾後,拐入一條小巷子,幾乎是小跑起來。一路跑,一路盤算著。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也必須要在天剛矇矇亮,城門洞開的第一時間,就要出令州城,並且一路往容州去,從容州登船,也許可以去大夏。到時候,或許,可混到廣城去,悄悄探一下江慕白,看看他是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許華晨。

夜,漆黑,微雨撲在臉上,溼漉漉的涼。趙錦繡一路避開巡邏的衛兵,不一會兒,便拐入了風華街。

這風華街,是令州西區一條頗為僻靜的街道,在這條僻靜的街上,有趙錦繡曾置的一處房產。

前兩年,初到令州,發現這裡頗像前世裡的家鄉成都,而這風華街的方位又很像許華晨住的那個小區的位置。

當時,恰好有人要賣祖宅,在那裡閒逛的趙錦繡當場就以“許華晨”便個化名買了下來,並取名為“許宅”,爾後,又經過考察,買了幾個孤若的丫鬟婆子照看著。每次來令州行商,趙錦繡總會來到許宅住上那麼幾天。

當然,這是趙錦繡當年在鳳樓的打算,那時,曾想金蟬脫殼之後,就在這許宅內住下來,覓個夫婿,在這裡安閒地過這上天賜予的莫名其妙的一生。

所以,這幾年行商,賺的一部分錢財,趙錦繡是悄悄地將之轉移了不少在許華晨這個化名之下。

不過,那時,誰曾想林希跟敵國主帥還有扯不清的情債,如今這兔子窩算是白置了,連帶這個具有家鄉親切感的城市,看樣子自己也不能呆了。

想到此,趙錦繡不免生出幾分綢悵。放緩腳步,來到風華街中段,抬頭看到碩大的紅燈籠輕輕搖曳著,旁邊的紅漆匾額上,正是自己親自書寫的魏碑“許宅”。

趙錦繡走上前叩門,等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內門響,繼而聽到有人在門內問:“誰呀?”

“許公子。”趙錦繡低著嗓子回答。

門內人又問:“可有憑證?”

“丟手絹。”趙錦繡又回答,這一出口,自己也是笑了。當初,那看門的門房老伯非得要求整個暗號,趙錦繡一時想不出,只想到許華晨的丟手絹事件,便隨口胡謅了這“丟手絹”作為暗號。

果然,那門房老伯聽到這暗號,立馬拉開大門,驚喜地提著燈籠一瞧,卻是一愣,頗為狐疑地問:“姑娘,你是?”

趙錦繡呵呵一笑,閃身進了門裡,小聲說:“張伯,你眼神越來越差了。”

“公子?你是?”張伯一邊關門,一邊打量,很是激動。

趙錦繡被他瞧得不好意思,立馬抬袖掩面,咳嗽一聲,道:“一個人在外走,扮作男子總是方便些。”

張伯連連說是,爾後,卻又擔憂起來,啊呀呀一陣,道:“公子怎麼大半夜在外面走?你可不知桑國換了天麼?三天後,聽說錦王又要大婚。這幾日,令州都不得安寧。前陣子啊,還傳得沸沸揚揚,說錦王被刺,全城戒嚴,買個菜都被抓去盤問好久。而今,又是這番……,”

趙錦繡聽得這張怕說話,有些不樂意,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