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聽那大夫的話語,這韋管家竟是來自大夏的世家。縱觀這大夏世家,姓韋的也只有一家,那便是南郡韋家。難道這老頭竟是南郡韋家的人麼?
趙錦繡眉頭一蹙,看來這寧園真的臥虎藏龍,每個人都不可小覷,就是不知江慕白是否知道這些人的來歷。不過,許華晨具有非凡的洞察力,這些應該不在話下吧。
趙錦繡一動腦筋,又覺著頭突突的痛,胸口也一陣翻滾的疼痛,不由得伸手去抓。紫蘭不悅地說:“洪林,你磨磨蹭蹭的,她若有事,不說九少誅殺你,這時局一變,你洪家也得倒。”
那大夫倒是沒有說話,而是指導緊蘭為趙錦繡施針。
憑著”久病成良醫”的直覺,趙錦繡感到紫蘭的施針手法很嫻熟,並不像是一般的人。這下更加讓她篤定之前的判斷。
針刺的疼痛退卻後,胸口的疼痛也漸漸平復。繼而,洪大夫又命人為趙錦繡進行熱敷。手、腳心、胸口、小腹,額頭,這些溫熱讓趙錦繡的身子漸漸暖和起來,也似乎才了幾絲力氣,整個人感覺輕鬆舒暢了許多。只聽得韋管家吩咐人抓藥熬藥,又讓秋裳帶洪大夫到蘭苑
西邊客房休息,且讓侍衛們負責洪大夫的安全。
紫蘭在一旁看護,不斷她換著毛巾熱敷,屋內又點了寧神的香。趙錦繡這會兒不那麼痛,便沉沉睡去,感覺四周暖暖的。
夢裡影影綽綽,卻是回到了成都近郊的寧園,趙錦繡在陽臺上裹著被子曬太陽,成都的冬天,要見到一個囫圇的太陽,簡直是奇蹟。
而這一天,日光和暖,趙錦繡遭遇了狗血的橋段:在寧園附近散步,游泳技術奇差的她跳河勇救了小孩,自己卻差點被淹死。虧得許華晨來將喝了不少水的趙錦繡撈上來,拖回去。
也不說話,只是毫不留情地重重打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兩下,第三下便是拍得輕了,厲聲問問:“你沒嘴啊,你不知叫我啊?”
趙錦繡委屈,嘟嚷著說:“我怕來不及嘛。”
許華晨將她地進衛生間,三下五除二,將那薄薄的溼毛衣扯下來。趙錦繡亂了,像是躲避色狼一樣,狼狽地抱著胸口。
“就你長得那樣,誰有興趣動你啊。”一向淡然的許華晨生氣了,憤憤地將趙錦繡推到一旁,兀自在浴缸裡放了熱水,爾後將趙錦繡扔進去。出去的時候,門摔得脆響,震得趙錦繡耳朵嗡嗡響。
待泡得差不多,趙錦繡才悲劇地發現:這裡居然沒有浴巾,於是不得不扯著嗓子向許華晨求助。
許華晨沉著一張臉,從門縫裡扔了一塊小毛巾進來,同時扔了他的睡袍進來。趙錦繡拭擦了身子,逼於無奈,只得換上他的睡袍。
他的睡袍,寬大得如同曳地長裙,她非常滑稽,猶豫許久,才走出浴室。許華晨已經在樓上洗完熱水澡,連頭髮都已經吹乾,打理得一絲不苟。
見趙錦繡走出浴室,他一把拉住趙錦繡摁坐在椅子上,拿了電吹風為她吹頭髮,直到吹乾頭髮,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趙錦繡心中有些忐忑,便低低地說:“對不起。”
“你翅膀硬了,都會見義勇為了。有什麼對不起的。”話華晨語氣並不好,將電吹風線一繞,蹬蹬上樓去。片刻後,書房門摔得極響。
趙錦繡向來瞭解許華晨的脾氣,他在氣頭上,你就跪下來道歉都是無濟於事。對他,要冷處理,不理不睬。待他冷靜下來,這廝會自己找臺階下的。
所以,趙錦繡裹了棉被去陽臺上曬太陽。
冬日的陽光彌足珍貴,格外暖和。趙錦繡裹著棉被躺在躺椅上,閉著眼晴,享受著溫暖,芋受著生命的珍貴。
忽然有人從背後將她整個連同被子都抱起來,趙錦繡也不睜開眼晴,心想:這一次,這傢伙倒是消氣消得挺快。她不由得呵呵一笑,懶懶地說:“怎麼,不生氣了?”
此語一出,趙錦繡感覺他將自己驟然摟緊,繼而聽得他在耳邊低低地說:“怎麼不生氣?我才出去幾天,你就不好好照顧自己。”
第三卷人生若只是初見第三十二章說不出口誓言
趙錦繡下意識地往他身上靠,辦想要伸手去摟他。可是他卻將自己抱得很緊,趙錦繡根本沒有辦法伸出手,便只得近乎囈語她笑著問:“什麼出去幾天,你真會講笑話。”
許華晨沒有回答,只是有細細密密的吻落在趙錦繡的額頭、眉間、鼻染、臉頰……,帶著淡淡的清香,溫潤的氣息在周遭浮動,像是三月天街道旁籟籟落下的櫻花雨。
許華晨在吻自己!趙錦繡驚訝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