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早在三少手中。這三少先前也是差人走海上去了八少的南郡,表示願意支援老八,共同對抗江慕天。
如今,若是江慕白為羽家軍施恩,加上三少那邊可拿一個人情,還羽氏家族,怕這支江慕天的主力之一,就算羽風不反,憑江慕天的疑心,最終也必定逼得羽家軍倒戈。
如今,這洪先生那話已經很明顯,主動請纓。可江慕白居然拒絕,趙錦繡略蹙這眉頭。
江慕白一下子將她橫抱起來,趙錦繡“啊”一聲,摟著他的脖子。
江慕白一邊抱著她穿過月牙形的拱門,一邊問:“想什麼,這樣入神。”
趙錦繡靠著他的臉,道:“我在想,九少方才為何拒絕!”
江慕白呵呵一笑,並不言語,而是將趙錦繡放下來,牽著她往槐花林裡去。
六月的江城,大街小巷都是槐花的甜香,在溫熱的風中氤氳,甜甜蜜蜜的。
前世裡,趙錦繡的家鄉一到五月末,就漫山遍野都是白色槐花,一串串的白色在綠樹間。趙錦繡小時候,最喜歡穿著裙子,到山頂去摘這花,一大捧,養在玻璃瓶子裡,因是甜香,常帶引來很多的螞蟻在案几上爬,爸爸就一邊掃一邊罵。不過,她就是喜歡槐花,一個人在山頂,站在花海里,迎著暖暖的風,做著屬於自己的夢。以至於後來,每一次遇見槐花,趙錦繡都像是遇見兒時的夢想,很是興奮。
山頂成為她隱秘的去處,成為她在每個五月回到家鄉,必定去的北方。
有一次,她回家,第二日吃了午飯出門,許華晨就在門外,不知怎的,她就帶他去看槐花,漫山遍野的槐花,他們一直走,一直走,不知說了什麼,卻就是很高興,許華晨一直淡淡地笑著,後來暮色四合,他們往山下走,許華晨說了句”最近要出去一趟,可能很久”。
趙錦繡腳步踉蹌了一下,沒再說話,只是低著頭走著,瞧著小徑兩旁茂盛的青草。她懂得這話的意思。
許華晨突然喊:“錦繡。”
趙錦繡轉過身來,只瞧得許華晨的衣衫,聞得見他身上微微的淡香,他竟站得離自己這樣近。趙錦繡想要退,許華晨卻是拽著她的胳膊,伸手摘了幾朵槐花,輕輕別在她的綰髮的鬢邊。爾後退了一步,微微一笑,道:“錦繡,你有一種古典的氣質。”
趙錦繡抿著唇,伸手去扯頭髮上的花,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很是生氣地說:“你幹什麼給我戴這白的……”
那個“花”字,趙錦繡吐不出來,只是越發著急。許華晨走上來抓著她的手,低聲說:“我不信那些的。”
趙錦繡還是掙脫他的手,最終將那槐花踩在地上,頭髮也弄得凌亂。許華晨一下子將她摟入杯中,輕喊:“錦繡。”
“嗯。”她靠在許華晨的胸口,低聲回答。五月的山風已經很猛烈,槐花花瓣紛紛灑下來,如同一場雨。
趙錦繡想到那些跟槐花有關的片段,鼻子泛酸,不由得停了腳步垂了目。
“怎了?”江慕白低聲冉
趙錦繡抬起頭瞧著江慕白,這個男人就是在執行任務前,敢為自己戴白花的男人。這個臭傢伙難道不知自已多麼擔心他麼?甚至很多次都想過,如果真有危險,自己是寧願自己死,也不願他有任何的損傷的。
“你這眼神,倒像是要吃人。”江慕白伸手拉住趙錦繡,在旁邊的鞦韆上坐下來。
趙錦繡還是一言不發地瞧著他,在江慕白即將要說話時,一下子撲上去將他緊緊地抱著。
江慕白一邊反抱住趙錦繡,一邊笑道:“就因為我方才拒絕的事,你沒想通,就這麼大意見?”
趙錦繡埋在他懷裡,甕聲甕氣她說:”你拒絕,不是就是欲擒故縱的把戲麼?想要將人徹底收伏罷了。”
江慕白將她從杯裡掰起來,捧著她的臉,笑道:“看來,我的努力還不夠,你這丫頭還這麼聰明。”
趙錦繡瞪他一眼,嘆息道:“原來男人都這麼小氣,見不得自己的女人聰明。”
江慕白捏著她的臉,略一笑,輕聲說:“只是怕有些時候小聰明瞭。”
趙錦繡還要發作,江慕白卻一下子站起身,扶著她的肩,說:
“我要讓你變笨!”
趙錦繡沒反應過來,江慕白卻是吻下來,風恰好吹來,籟籟的槐花落下,一如當年那一場花雨。
二人在這槐花林間一陣纏綿的吻,江慕白便要回書房去處理公務,自然是拖趙錦繡去。卻不計那洪先生等在書房門口,竟是自動請纓,道:“屬下不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