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幕白將趙錦繡摟過來,吻了吻額頭,緩緩地說:“丫頭,你是不知。這幾日我在外面走動,形勢比我想象中嚴峻,桑駿與老八的合作,前幾日你與韋管家論起,韋管家向我說過,他們確是有合作,這一次訂親宴,你也知我用意,成王賬寇的。所以,這幾天,我總在想,
我若是敗了,你該怎麼辦。”
趙錦繡心裡有些疼痛,這男人向來冷靜自持,怕都是強行將所有的感覺壓在心底,不讓周遭的人擔心吧。她很心疼他,語氣便也軟了一些,有些賭氣地撒嬌:“那你就想著將我送給桑駿或者蕭元輝,換合作?”
趙錦繡故意氣他,江慕白急了,道:“你當我江慕白是什麼人?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拿自己的女人去佈局,去換什麼條件,你不知上一次在錦河上,將你交給桑駿,我就後悔得好久”。虧得上天給我機會,讓我沒有鑄成大婚錯。”
趙錦繡看著他一臉的著急,心裡心疼,卻只是不語,瞧著他。
江慕白以為趙錦繡不相信,語氣卻是更急,道:“你說我如今將你拿去給桑駿或者蕭元輝作甚?那我之前執意邊境的四座城池給桑駿還有什麼意義?”
趙錦繡伸手摟著他的脖頸,微微一笑,輕柔地說:“那你為何要問那句話?”
江慕白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道:“我是想如果我這一次敗了,你就立馬自己回蕭月國、或者桑國去。自己回去,比江慕辰或者江慕天將你作為禮物送回去要好得多。”
趙錦繡一下子火了,將江慕白一推,喝道:“江慕白,你就這點能耐了?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女人,那你愛我嗎?”
趙錦繡本來是在氣頭上,也沒怎麼思考便是問出這問題。這會兒不光是江慕白一愣,就連趙錦繡自己也是一楞。
兩人無聲對視。好一會兒,江慕白才低聲說:“丫頭,我沒有辦法不去愛你。”
趙錦繡聽得這話,心裡不知什麼滋味,一半是驚喜,一半是疼痛。他竟是忘了錦繡了麼?所以到底是有些不甘,便又小聲問:“那你過去愛的那個人呢?”
江慕白將趙錦繡的頭放在胸口,很放鬆地說:“你是說我的妻吧。”
趙錦繡“嗯”一聲,嘟嚷道:“男人就是口是心非,不久前,在錦王府,還很深情懷令你的妻呢。”
江慕白卻是忽然輕笑一聲,拍拍趙稱繡的胳膊,道:“我的妻與你同姓,名曰錦繡。那年月,隔著一些世俗的東西,我與她便不能自由的相愛,後來終於是成殤。不過,你跟她的牲格很像。但覺著又與她有些不同了。”
江慕白的語氣淡淡的,在趙錦繡耳朵裡卻是震撼。他說自己是他的妻。他竟將自己放在那樣的高度。淚一下決堤,她揉著他的袍子,嗚嗚的哭得傷心。
“丫頭,別哭,別哭。我妻子的事,改日向你解釋。”江慕白將趙錦繡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像是安慰一個丟失了心愛玩具的小女孩。
趙錦繡心裡不知什麼滋味,從知曉錦繡花房開始,她就想哭一場。如今更知曉他一直以來掛念的妻,那個與他生死兩茫茫的女人就是自己,她再也忍不住,撲在他懷裡盡情地哭。
江慕白也不再勸說,只是抱著趙錦繡,任隨她在自己懷裡肆意哭泣。
趙錦繡哭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朦朧的眼,問:“你說我是你的女人,你愛我,對麼?”
江慕白無可奈何地笑,捏她的鼻子,說:“笨,你還需要懷疑麼?”
趙錦繡一下子長身跪在床上,神色頗為嚴肅,鄭重其事地對江慕白說:“江慕白,你聽好。我是你的人,生死相隨。而你一一若真是要敗,別說送我走的話,而應該揮劍斬殺。因為,你愛的女人,怎麼可以受屈辱?”
江慕白驚得一下子坐起來,摟著趙錦繡,嚴肅地說:“如月,你如何這樣想?曾有人這樣跟你說過?”
趙錦繡點點頭,瞧著江慕白一字一頓她道:“九少曹問我心中記掛的那個晨,他曾說:若他為帝,真要敗績,必定會殺掉他心愛的女人。因為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苦。”
江慕白眉頭一下子擰起來,也長身而跪,捧著趙錦繡的臉,一字一頓地說:“他說的只是戲言,因為他不曾真的輕歷。可是,如果他真的到這一步,他更希望能保全他心愛的女人。
趙錦繡抿著唇,低聲問:”如果我是你的那個妻,你今天還會說若是兵敗,不殺我嗎?”
江幕白想也沒有想,立馬回答:“是的,我也會像對你這麼對她。”
趙錦繡一下子抱住江慕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