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在身後應答,爾後又怯生生地問:“姑娘,您沒事吧?那小孩子,不懂事,所以——“
“沒事,能被人叫狐狸精,這是對一個女人最大的讚美。你去忙吧。”趙錦繡在書房門口轉過頭,神色清准予地瞧了紫蘭一眼。
紫蘭立在書房外的葡萄架下,頓時一愣。
趙錦繡不管她,進入書房,將窗戶全部開啟,夏日的風帶著植物濃郁的香氣,在屋裡穿梭。她將上好的清江白展開,鋪好,用幾塊鎮紙鎮平。爾後拈起墨筆神貫注地磨著。
這個時候尤其需要無冷靜,今日的遭遇並非偶然與意外,也不是普通的家宅之鬥。以前的江慕白是如何的人,趙錦繡不知,但她清楚許華晨,他有一雙有著妖孽般淚察力的眼,尤其是審視女人,對於心不正者,決計入不了他的眼,對於愛挑事端者,他也決計不會姑息。
趙錦繡慢慢地磨墨,徐徐加入清水,磨出均勻的墨汁,她才拈起小號的毛筆,並沒有替江慕白抄寫什麼信件,而是兀自在清江白上慢慢地寫著字,滿篇都與間者有關。思鍺卻依舊在之前圈子裡。
趙錦繡想大凡有點腦子的女人,都不可能不知江慕白的秉性。也不可能在兒子面前胡言亂語,更不會不看住自己的兒子,任由他到處走動,胡言亂語。再按照紫蘭的說法,這梅莊是極其厲害的主。
當然,作為江慕白的女人,又怎麼會不知寧園的規矩極其森嚴呢。如今,鬧騰到蘭苑,即使是孩手在,江慕白的性格也是絕不會姑息。
那麼,梅莊到底又是抱著什麼態度來做這一件事?
趙錦繡提著毛筆,瞧著窗外的葡萄架,一叢叢的翠綠,沁人心脾。墨計滴落在白色的宣紙上,也渾然不覺。
紫蘭端了茶點從廊簷下走過來,環佩叮噹,在這安靜的寧國顯得格外悠長。那小男孩的哭聲已經聽不見了。
趙錦繡頓時覺得古些不安,將手中毛筆往旁邊筆枕上一放,問端茶點進來的紫蘭:“那孩子的事可有處理好?怎麼處理的?”
禁蘭放下茶點,說:“回稟姑娘,是梅苑的管事來抱回去的。”
“多久了?”趙錦繡有些急。
紫蘭一臉的狐疑,問:“姑娘,怎了?有剛抱走一會兒,這會兒
應該還沒有回到梅苑吧。”
趙錦繡手握戒拳頭,重重桂了一下桌子,急切地說:“紫蘭,讓侍衛趕快來,有十萬火急的事。”
紫蘭更是狐疑,提醒道:“姑娘,您沒有權力調動蘭苑的侍衛,我
們叫一”
趙錦繡瞧著紫蘭,眸光一凌,沉聲喝道:“我有沒有權力,不是你說了算,趕快去。若是延誤,我直接砍了你。”
紫蘭嚇得一愣,回過身來,提著裙子立馬跑出去,一路小跑,環佩叮噹遠去,不一會兒,又是環佩叮噹的聲音悠然近了,她還不斷在催促,那侍衛首領快些。
趙錦繡負手站在書房窗。,待那二人走進來站定,還沒行禮,趙錦繡一下轉過身,對那衛戍隊長說:“如今,讓你去將方才那個小孩攔
下,帶回蘭苑,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衛戍隊長與紫蘭面面相兢,趙錦繡輝光甚為凌厲,瞧著二人冷笑,道:“這事關重大,寧園安危在此一舉,務必控制這小孩,帶兵包圍蘭苑,裡面就是一隻蒼蠅也不要飛出去。”
衛戍隊長一躬身,道:“趙姑娘,對不起,您沒有調動衛戍的資格,恕難從命。”
趙錦繡上前一步,將手中亞佩在他面前一晃,道:“我有資格嗎?”
那衛舟隊長與紫蘭皆一驚,那塊業佩正是江慕白的信物,而這信物如同九少親臨,若是女子拿著,此女便可能是未來的寧園的當家主母。
先前他們單知道九少寵愛這位趙姑娘,卻不計是將他的銘牌信物都交給了這位。
衛戍隊長略一低頭,道:”屆下謹遵吩咐。”
趙錦繡點點頭,那衛戍隊長去後不久,趙錦繡終究不放心,對紫蘭說:“走,我們也去瞧瞧。”
紫蘭大聲驚呼,道:“姑娘,那不行,九少吩咐過。”
趙錦繡眸光一凌,道:“如今什麼形勢?你倒是要教訓我不成?若是此事有點疏忽,寧園都得陪葬。”
“婢子愚鈍,不知姑娘所為何事?”紫蘭還想阻止。
趙錦繡不管她,一甩衣袖,住蘭苑外走,還沒轉過迴廊拐角,她又覺得自己過於衝動。既然上次紫蘭故意讓自已知道梅莊的事,那麼說明太后早就洞悉了寧國的玄機,她對自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