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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趙錦繡聳聳肩,關了熱水器,走過去替他理被子,卻發現那他手邊鋪開的正是自己夾在漢語大詞典》裡那三幅字畫。

趙錦繡一下子怔住,像是所有的心事都被人翻起,手足無措,無處躲藏。她怔在原地,許華晨卻是一下手翻身,又坐起來,眼神都沒焦距一般,卻是摸索出那幅,柳絮詠》,一臉的笑意,說:“你模仿我的字。”

趙錦繡死麵子嘴硬:“那是魏碑。”

許華晨笑得更開心,爾後又瞧了那字一陣子,蹙了蹙眉頭,指著那“無情”二字,神色很孳重地說:“傻瓜,你哭了。”

“我沒有。”趙錦繡否認。

許華晨不說話,只是將趙錦繡一拉,摟入杯中,倒在床上,竟然就

那樣睡著了。許華晨喝了酒,摟著趙錦繡睡得格外踏實,而趙錦繡被他摟著,橫豎不自在,睡意全無,在快要天明時,才沉沉睡去。待醒來,這字全部被許華晨收走了。

這刻,酒醒後的許華晨,依舊是淡漠的許少,也隻字不提昨夜的同床共枕,本來也沒有什麼,和衣躺了一夜的男女罷了。

只是二人關係便像是沒有中間別彆扭扭的這一年,又回到從前。趙錦繡也沒有問過那三幅字的事,許華晨也不說,可是有一次,趙錦繡發現在他書桌最下面的抽屜裡,他用了歐體和魏碑來寫了她曾寫過的兩首半的詩,甚為用心,還在後面用歐體小楷批了一句:當時只道是尋常。

趙錦繡看著這句話,眉頭一蹙,頓時呆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怕是下輩子也逃不開了。

第三卷人生若只是初見第三十九章江慕白的自信?

(令弧感到十分抱歉,本來昨晚就要改,可是一直停電到今晨十點過,剛修改了,希望大家見諒。)

如今,這展白的紙上,寫的正是這兩首半詩,也是如同前世裡那般,魏碑、歐體,連帶他批註的那句“當時只道是尋常”也幾乎是在同一個位置。

如果這紙張不是宣城出的清江白,趙錦繡幾乎以為許華晨穿越時,帶了這紙張來。

她的手緊緊貼在上面,久久沒有移開。紫蘭見狀,不明所以,忙走上前,低聲喊:“姑娘,九少交代,讓姑娘將第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支,心悅君之君不知,和贈遠》用歐體,而那首柳絮詠》用巍碑。”

趙錦繡一聽,渾身不由得一顫,整個人地在書桌首,維持著彎腰的狀態,猶如一枚巨大的驚歎號。

紫蘭還在嘟嚷:“這字法,婢子倒是聽過錦體和月體,錦體是祭祀器具上刻的那種。月體,據說是江都才子月無雙的字呢。姑娘,這什麼是魏碑,什麼歐體呢?”

紫蘭聲音提高了一些,趙錦繡扶著桌子,眼淚“啪”地滴落,好幾大顆滾落在白紙上,浸得溼溼一塊。

紫蘭大驚,立馬上前問:“姑娘,您是哪裡不'炫'舒'書'服'網'嗎?婢子為您看看。”

趙錦繡抬袖擦眼淚,搖著頭,低聲說:“無礙,剛有風吹得緊,眼裡進沙子了。”

紫蘭還是不放心,又關切地要幫趙錦繡看看眼晴。趙錦繡掩面不讓她看,只是緩緩吩咐:“我沒事,你去礁瞧衛戍那邊是否攔下了那孩子,還有梅苑是否都控制了。”

紫蘭應了聲,頗不放心,又詢問了趙錦繡的情況,再三確認趙錦繡無事,才走出去,又讓秋裳在門口待著,隨時聽候趙錦繡的吩咐。

紫蘭離開,書房內越發安靜,夏日的風從木格窗裡穿進來。

趙錦繡止住哭泣,慢慢坐在椅子上,眼晴還是瞧著那些字。心裡像是有幾百個牛皮鼓在敲擊,卻只回蕩著一種聲音:原來,他早就認出自己是趙錦繡。只有自己傻得可以,以為可以處處小心,就能瞞過他。

趙錦繡想到許華晨也認出了自己,鼻子酸酸的,咬著唇,還是阻止不了眼淚湧出來。心中說不出什麼滋味,仿若有驚喜,有隱憂,總之那一顆心,慌亂得如同秋風黃葉紛紛墜。

她不由得伸手掩面,輕嘆一聲,暗自笑自己過去真是太天真,怎麼就忘了這是何等妖孽的一個男人。上輩子,他冷靜淡漠,不經意間已將一切瞭然於胸,常運籌雌帷,準確計算敵人,從未失手。這輩子,作為江慕白存在,卻能在短短時間內培養屬於他的間者系統對各國目大凡有點才識名氣的人進行調查。還有,荊城初見,全城風雨飄搖,到處都是追捕他計程車兵,他卻能鎮定自若,一臉笑意,在雲錦樓上與自己糾纏;錦河之上,明明是劍拔弩張,他卻神情泰然,頗有拈花一笑萬山橫的氣勢;在桑國,他敢隻身入錦王府,能從桑駿的地盤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