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屋內光線並不清楚,燭火突突地跳著,但趙錦繡依然感覺到江慕白看自己的眼神太嚇人。她隱約有些不安,又說不出到底不安在哪裡。只覺得今晚的江慕白頗不一樣。
“華晨,你怎麼了?”趙錦繡小聲喊。
江慕白直起身,輕笑道:“沒有。只是錦繡這樣好看。”
趙錦繡聽他說話,又是這樣沒正經的語氣,方才的不安與不適都隨之消失,沒好氣地嘟囔:“哦,原來以前是嫌棄我長得不佳,所以總是拿背對著我。”
江慕白靠著床頭,將趙錦繡連著被子一摟,讓她枕在自己懷裡,理著她的大辮子,輕聲說道:“又不是看你的容貌。你這小氣的傢伙。”
趙錦繡抬眼瞧他,眉頭緊蹙著,眸子映著床頭八角的燭火,幽深的眸色,躍動著瑩瑩的火苗。
她伸手撫他的眉頭,低聲問:“華晨,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她還是喜歡叫他“華晨”,尤其在這私密的時刻。
因為“華晨”這兩個字,她曾在心裡默唸過無數次,前世裡,曾有很多次,她獨自一人時,想起他,總會低低地自語:“華晨,你好不好。”
是的,在那個時空,許華晨更像趙錦繡的英雄,有些方面更像是她的長輩。於是,她一直仰慕著她的英雄,稱呼上也總不敢這樣的親近。戲謔點,跟著老六或胖子一幫發小喊“許少”或者“許大爺”;不悅的時候,直接吼“許華晨”。
她從來不敢這麼叫。如今卻像是補償所有一般,逮著機會就要叫他“華晨”,雖然這其實是一件危險的事,但趙錦繡就是控制不住。
江慕白託著她的腦袋,低下頭輕吻她的額頭,笑道:“我能有什麼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