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試探的意味非常明顯。
趙錦繡十分狡猾,自然不肯承認自己看清了劍招,於是抬起頭,一雙無辜的眼睛,配以迷茫的神色,爾後頗誠實地說:“奴家駑鈍,哪裡看得清楚劍招,不過就是擔心李公子,太過情切罷了,要是真能看清劍招,那怎麼可能受制於人呢。”
趙錦繡一邊說,一邊瞟木森一眼。
木森臉上的笑意深濃,活脫脫一隻老狐狸模樣,爾後漫不經心地反問:“哦,是嗎?”
趙錦繡鄭重地點頭,一字一頓地說:“自然是,奴家一介弱女子。”
爾後,自己也覺得這話假,便又踮起腳尖,附在木森耳邊,低語:“即使我身為三公子,木公子何曾聽聞有一絲一毫的武功?“
木森一臉憐惜的笑意,伸手揉揉她的頭,低頭小聲說:“有沒有都無所謂,以後,我教你。”
他嗓子有些沙啞,氣息灼熱撲過來,一向淡定的趙錦繡竟是微微慌亂,忙一邊點頭,一邊偏頭避開。
木森很是開心地一笑,將趙錦繡往身後一拉,並叮囑一句:“呆在我身邊。”
趙錦繡在他身後無奈地翻翻白眼,這人又說這話,爛熟的肥皂劇臺詞,他還樂此不疲。木森卻是心情極好,將趙錦繡的手握在手中,繼續十指相扣。
這般牽牽絆絆的輕薄,實乃登徒子的典範。趙錦繡自然不甘心,掐得痛快淋漓,木森就是雷打不動地握著,絕不放開。
“適可而止。”面具男突然憤怒地說,每個字都像是迸出來的。
趙錦繡被這憤怒之聲驚得停下掐木森的爪子,忙不跌地抬目看。
狐狸面具男正站在船頭的另一側,冷眼看著自己與木森,那手中的竹劍隨意垂著,點在船板上,像是慵懶地睡了,一點也公害沒有。
可趙錦繡從他的怒意中看出狠絕——一種想要戰鬥的狠絕。這人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戰意,一旦出手,就是絕對的絕殺。
“兩人對壘,最重要的是一種戰意,戰意加之純熟的技巧,便是一種絕殺。”許華晨曾這樣說過他用槍幾乎百發百中的原因。
當時,趙錦鏽笑得抱著泰迪熊在沙發上滾過來滾過去,打住笑的間隙,一句話出來:“你丫的就是傳說中的物惠裝。”
饒是向來淡漠的許華晨也受不了趙錦繡這等誇張的笑,臉色越發陰沉,冷冷地看著趙錦繡。
“嗯,就是特別會裝逼,簡稱特惠裝。”趙錦繡捶著沙發解釋了一遍。
“朽木不可雕也。”許華晨本來是在給趙錦繡講防身術,不知怎的,像是為了舉例說明,說到他自己用槍,便講到這個類似於裝B電影裡的“人賤合一”境界的戰意。卻不料,被趙錦繡當作笑柄。
趙錦繡想到跟許華晨的點滴,當時不自知,只道他教的有些東西是他可怕虛榮心與驕傲在作祟,她多多少少認為許華晨在自己面前有些裝B的嫌疑。不料在這個時空中行走,才發現。昔年,許華晨教給自己的一點一滴都發揮著巨大的作用。今日,連面具男身上戰鬥氣勢的強盛都看得清楚。
華晨,如果你在這個局勢下,你倒要走怎樣的路,到達怎樣的境界呢?趙錦繡不同得這樣的設想。如今的自己,初次與權力謀算打交道,與權貴之人周旋,還靜不下心,找不到方向感,找不到屬於自己的定位。
到底該把自己定位在哪裡?該以怎樣的方式去杖附權力?趙錦繡只覺得心裡擰做一團,不同得傻想:如果許華晨此刻在身邊,那麼自己該有多麼輕鬆,定當能將整個時空好玩的都玩一個遍。
“有一個保護,就不用自我保護。”這歌裡的境界是最大的幸福,卻不是誰都能得到的。趙錦繡一致認為:終自己一生,都無法有那麼一個人,能讓自己用不著去自我保護。
這是自己這些年對自己命格的定位。
趙錦繡頗煩亂地看著眼前的面具男,輕輕拉拉木森的手,小聲說:“對方好像很怒,你與他對壘會不會吃虧?”
木森沒有說,只是用力握握趙錦繡的手,示意她安心。
趙錦繡也不再說什麼。畢竟,第一,如果跟前的是楚江南,自己這般幫木森,就是對自己的恩人下手;第二,木森既然為桑國大將軍,當年能以那樣離奇的詭異兵陣,不費一兵一卒就將召國侵吞,他必然是善於用兵,詭計多端的。
“本公子話已說清,閣下還想一意孤行麼?”木森漫不經心地說。
面具男冷冷一笑,道:“你明知我今日來,必不可能退,又何必這麼多廢話呢?”
木森像是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