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脆弱在這刻顯露無疑。趙錦繡倏然蹲下身,竭力忍住,還是一下子嘔吐出來。
眾人皆訝然,木森尤為驚訝,下一刻,他將自己的衣袖“唰“地撕下,遞給趙錦繡,吩咐道:”蒙起來,你不刻露出弱的一面。“
是啊。不刻露出弱的一面,否則以後舉步維艱。趙錦繡抬袖將唇角的汙物擦去,換過木森撕下的衣袖矇住口鼻,那衣袖上帶著淡淡的薰衣香,趙錦繡頭腦清晰不少,慢慢站起身。
最後一句護衛青堯被對方一個飛踢,踢了過來,跌落在李卿然身邊。
“公子快走。”青堯拖著殘破的胳膊,竭力對李卿然說。
“青堯。“李卿然聲音悲切,看容先生一眼。
“去為他治療。“木森頭也不轉,冷冷地命令。
“是,屬下遵命。“容先生跑過去為青堯止血。
黑衣人慢慢圍攏過來。趙錦繡默默地數數,在這場激戰中,對方的人竟僅僅是受傷一人。而且還是輕傷。
她這會兒是真的有些責怪木森,讓自己平白無故揹負這麼多條人命,覺得自己就是個紅顏禍水,掃把指數達到五星級。以後自己得要多麼努力,才能平復這種內疚啊。
自己雖然會玩遊戲,但玩遊戲的心理素質不夠好。當年,許華晨也曾這般評價過趙錦繡。
那時,趙錦繡在許華晨的培養下,顯出對事的驚人敏銳和處理的驚天才華。一向閒淡的許華晨都不禁露出一抹讚賞的笑,不過隨即又說:“我家的小錦繡總是這麼聰明。可惜終究是心軟的丫頭,必然不適合名利場。“
當時的趙錦鄉並不贊同他的說法,自己在職場上向來出手快。後來來到這個時空才知曉,職場真是太小兒科了,因為職場鬥來鬥去,損失的不過是利益,不用剝奪人的生命,不用有流血事件,而權力爭鬥,卻必然伴隨著死亡,必然要有殺戮。
而在純樸鄉野里長大的趙錦繡,血是熱的,不能隨意剝奪別人的生命,也無法做到讓別人去死而自己絲毫不內疚。
可惜,名利場的爭鬥,有時候,比的就是誰更冷血,誰更心狠。
“不用內疚,即使將你交出去,他也不會放過這畫舫上的人。”
趙錦繡嚇了一跳,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這話是問我知道你內疚,還是知道對方的意圖?”木森問道。
這男人在這等情況下,竟還能開這種玩笑,趙錦繡白他一眼,落寞地說:“都有。”
“你的內疚寫在臉上,至於對方——帶來的全部是死士。”木森將劍指向那些黑衣蒙面人,漫不經心地說。
趙錦繡摸摸自己的臉,竟是摸到淚水,自己竟是哭了也不自知,道行還真是淺。想到此,不由得抬袖擦乾淚痕,而且又恢復到嫻靜,看著木森,語氣也淡淡的:“對方說過跟你結盟。”
“不過是幌子,他最有利的結盟對像不刻是我。”木森淡淡地說,將趙錦繡往身後一拉,算是護住。
李卿然拍拍青堯,沒有說話,唰地站起身,對著圍攏的眾人,一躍而上,趙錦繡只覺得餘光裡一道藍影一閃,回過頭去看,李卿在的長劍已跟對方的刀相撞。
第一卷人生若只是初見第六十章威脅
面具男的死士人數眾多,個個劍術都十分詭異。
李卿然的劍術以鈍為利,算是一大亮點,在與眾人的激戰中略處於上風,但此刻狐狸面具男出手,身法極其快,劍術輕靈詭異,劍勢又含有破軍之力。
李卿然那一點點優勢頓時化為烏有。趙錦繡向來看清楚招式,李卿然的處境風險萬分,敗局只在兩三招之內。
情急之下,顧不得嘴上蒙著布巾,大喊“卿然小心”。
李卿然聽得趙錦繡的提醒,反映也很快,本來他已出的招數是想要以劍擋開面具男的劍,這下去是將劍一收,避開面具男的劍鋒,縱身向後一躍,順勢打在一個攻來的黑衣人掃來的刀上,然後藉著對方的力道一翻,產在船頭邊緣。
“哼,劍術也算不錯。”面具男冷哼一聲,長身而立,並沒有再出手,而是輕描淡寫一招手,那些死士得令,紛紛向李卿然圍攏去。
李卿然產在船頭邊緣,持劍對著黑衣人,卻是轉過臉對著趙錦繡微微一笑,朗聲道:“多謝許姑娘提點。”
趙錦繡訕訕笑笑,沒有說話,李卿然已經與一幫黑衣人對上了。
“那麼快的劍法與劍勢,普天之下能看清楚的,沒幾個人。”木森低頭在趙錦繡耳邊,頗為探究地輕語。將最後一句拖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