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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一方面擔心江伯被殺,另一方面又擔心這來歷不明的男子中毒制服不了江伯,那麼小白必死。可是話又說回來,這男子是敵是友,也搞不清楚。

趙錦繡想著,萬分著急,越發討厭自己平素裡過於裝B,不夠謹慎,自以為是,才導致被算計也不可知。

這般不細緻,觀察不入微,如何能跟像許華晨?要是他知曉了,定是要偷偷笑自己吧。

心裡一陣發酸,只聽得乒乒乓乓,一陣短兵相接,爾後一聲巨大的響動,像是有什麼落水了。爾後,聽得那人低罵一聲:“死老傢伙。”

看來江伯是老狐狸,這船是他的,定然是有暗格,採用水路逃生了。可如今這人到底是敵是友?

那人咒罵一句,木屐踩著船板,啪嗒啪嗒地過來,一步步敲打在趙錦繡心上。

“你的人?”趙錦繡氣若游絲地問。

“不是。”小白在她耳邊低聲回答。

趙錦繡聽這回答,一顆心又懸起來。這時,小白又悄聲說:“別怕。這是不想我死的人。自然也不會害你。”

趙錦繡聽了這話,也不知怎的,先前一直緊繃的神經,這下卻一下子就放鬆了,眼皮一直往下搭。

影影綽綽,模模糊糊中,看到那人蹲身下來,一張肅殺的臉,緊鎖著眉頭,對著小白說:“我家公子有請。”

趙錦繡見來人並沒有要殺自己,便再也支援不住,睡了過去。

第一卷 人生若只是初見 第45章 山重水複的遭遇

趙錦繡只覺得搖搖晃晃的,雖不明顯,但足可以感覺在船上。.

船上?

趙錦繡漸漸回想起方才暈倒之前的事:

鳳樓商船上,江伯舉刀相向,又有不明持劍者前來,小白說那是不想他死的人,那人說他家公子有請。然後自己支撐不住,就睡了過去。

那麼現在自己應該是在哪裡?在鳳樓船上?還是那神秘人的公子那裡?

趙錦繡猛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雕花黑木床高而遠的頂端,身上蓋著錦被子,輕輕一摸,是江都產的絲綢被面。

這床很大,很軟,四周低垂著錦帳,因為光線不明,趙錦繡只能憑直覺判斷這錦帳是粉色的。

這時代的工藝,能將帳子染成粉色,便只有江都彩雲坊的秘密工藝。一匹絲綢價值千金。這裡卻拿來當皺褶的垂帳,可真是奢華得不得了。

這決計不是鳳樓那等商船的木板床,布面棉絮的被褥比得了的地方。

那麼,這就該是那神秘人家公子的船上。

趙錦繡略略抬手,力氣是恢復了些。於是想翻身爬起來找小白,可是身子還是乏力,剛支撐著爬起來,不由得又倒了下去。

身子倒在床上,雖聲音很小,趙錦繡還是聽到有人閃身過來,木屐在船板上噠噠響,身上細碎的小鈴鐺悅耳清脆。

看來,來人是個未出閣的桑國女子。這個時空裡,只有桑國的女子未出閣前,會在腰間、腳踝、手腕處繫上小鈴鐺,走路要做到讓小鈴鐺似有若無,才符合男子最佳配偶的標準。

來人居然跟商桑國有關。沒想到桑國也摻和進小白的事情裡,看來幾方博弈了,各有謀算了。

那女子急急走上前來撩開帳子,問:“三公子,您醒了?”

女子的聲音極其年輕,很脆,很清澈。

趙錦繡略略偏頭,嗯了一聲,藉著微弱的光線,看到此女子:瓜子臉,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朱唇小巧,頭髮束髮在腦後,略略帶著驚喜的笑意。

“那就好,奴婢去稟告我家主子。”那女子呵呵一笑,聲音中掩飾不住的高興,轉身要走,又覺得不妥,立馬又轉身過來,吐吐舌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很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是一時激動,因為我家主子,來看過三公子好多次了。”

“你家主子是?”趙錦繡狐疑地問。

女子扶著趙錦繡躺好,道:“我這就去請我家主子和大夫一起過來,三公子身子還很虛,莫要多費力氣。”

說完,她也沒有回答趙錦繡,而是將帷幕挽起來,提著裙子噠噠地跑出去了。

趙錦繡沒有力氣掙扎起來,看目前形勢沒有性命之虞,也就放心躺在床上,略略打量周遭。偏頭打量,這房間的窗簾拉得嚴實,透進光線很少。藉助著微弱光線,看得出屋子的大體輪廓,雖比不上雲錦樓那間大。但這房裡的擺設卻絲毫不亞於雲錦樓。

這窗邊有雕花的木質椅,屋子中央像是有堵木質框架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