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趙錦繡豁然開朗,抬眸看著楚江南,緩緩地說:“戰爭是對國家最大的消耗,無論是戰敗者,還是勝利者,蕭月國不可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雙槓國,那麼,蕭月國即便拿下桑葚國,也守不住,楚公子,你說在商人的意志上來說,為人作嫁衣的事,我們能做嗎?”
“我說過,從今以後,你就做許如月,這國家朝堂的事,是男人的事,你還管什麼,快點過來。”楚江南很是不悅,到最後近乎是冷冷的命令。
他這一番話,無疑是宣佈並不會放過桑木森,無論是什麼理由。
趙錦繡的執拗勁兒卻也上來了,在黎民百姓的問題上,在關係國家安危的立場上,是一步也不能退。
如果許華晨在這裡,也必然是不會退的,許華晨雖然出身權貴之家,但由於家族世代軍中,軍隊的紀律嚴明,也讓許華晨向來鮮少有公子哥的習氣,有著嫉惡如仇的性格,對百姓民生也頗為關注,且總以為國為上。
許華晨身上這些閃光著奪目光芒的特質,一直影響著趙錦繡,與他相片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就具備了與他相同的三觀。
“如月,別固執了,你知道我的情況。”楚江南低低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趙錦繡頗為為難,卻還是搖搖頭,道:“楚公子,今日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做,請你拿出解藥。”
楚江南眸光一凌,從未有過如此怒意,浮出陰鷙的狠戾,他一字一頓地說:“你以為有人可以改變我的決定嗎?”
趙錦繡毫無畏懼與他對視,心裡咯噔一下,有些猜測,自己一直不願地證實,這會兒,卻不得不問出來:“你非得置木森於死地,到底意欲何為?”
楚江南一臉痛楚,眉頭糾結得極其難看,神色卻是空洞,只是呆呆地盯著趙錦繡,好一會兒,才冷冷地說:“如月,我曾給過你很多機會。”
第一卷人生若只是初見第七十一章都是老狐狸
楚江南向來是鮮少有喜怒哀樂,四年的印象,都不過是他在住竹林深處走的背影,紅衣飄飛,烏髮披拂,那一臉的清冷,閃著世界末日般的孤寂。
只是遠遠地看著他,就感覺他身上散發著一種空如大海的孤寂。
可是今日,楚江南向來平靜無波的眼眸中有了溫暖的柔情,這一貫清冷平靜的臉上有了喜怒哀樂,這一刻怒火與痛楚竟是叢生茂盛。
趙錦繡不由得一怔,隔著淺淺的一段距離與楚江南對視,卻偏偏覺得楚江南如同陌生人,像是從來沒有見過。
“如月,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過來。”楚江南向趙錦繡伸出手。
趙錦繡看著楚江南攤開的手,手心潔淨的面板在曝光下顯得格外誘人,這是一種絕對的誘惑,自己如果將手交給他,其實意味著一種生活的開端,這生活裡,怕就會有楚江南在自己身旁遮風擋雨。
可是,如今要說的是原則問題,並不是兒女情長,煙火生活。何況,趙錦繡想要想安穩生活,也不會選一個有著諸多矛盾與疑點的男子,並且性子這般清冷,又過於陰鷙。
所以,趙錦繡抬眉看著楚江南的臉,輕輕地搖頭,語調平靜地說:“我不是站在誰那邊,我是站在整個蕭月國的立場上來說這件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國之不存,鳳樓又何去何從?”
楚江南一抬手阻止,頗為不悅地說:“多說無益,我給你的機會夠多了,是你自己要放棄,要走上這條路就別怪誰。”
趙錦繡總覺得楚江南這話中有話,像是要跟自己楚河漢界,徹底決裂一般,正疑惑不解之際,楚江南一揮手,道:“行動,留下如月的拿,其餘的,殺無赦。”
忽然五艘大船的底部,像是大魚躍出水面,每條船下躍出五個灰衣人,紛紛往渡頭上跳。
趙錦繡連忙往後退,這才想起之前楚江南說“鳳樓不會這麼輕易敗的“,楚江南竟是有幾重實力放著。
那群灰衣人甩甩身上的水,唰地從袖間拔出匕首。
看這陣勢,楚江南早有預謀,並且不惜讓自己受傷,來引出白衣人,並且,他似乎還深深地知道白衣的弱點。
“你是早有預謀?並不是來救我,滅掉桑木森才是你的目的。”趙錦繡笑著搖頭。
突然覺得很無力,這幾日,自己感受到真情,略微的心動,卻瞬間就被粉碎,這幾日,每每看到一絲絲的真情,卻全都是舞臺上的劇目,虛情假意,還披著陰謀的外衣。
楚江南站在船上看著趙錦繡,沒有回答。
灰及人向桑木森等人圍攏去。靈慧一手扶著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