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趙錦繡羞得滿臉滾燙,雙手不由自主去拉被子,想要將自己蓋住。
手卻被江慕白捉住,他低低地命令:“不許動,否則我讓你更痛。”
“你——,你無恥。”趙錦繡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詞語,只得這樣小聲說,可這話一出口,軟綿綿的語調,倒像是在邀請他。囧得趙錦繡想咬掉舌頭。
趙錦繡剛說完這句話,就聽到江慕白無良的輕笑在頭頂響起。隨即,他俯身下來,趙錦繡渾身不由得一顫,就要開始了麼?誰知江慕白並沒有吻下來,而是在她耳畔曖昧地說:“原來如月對江某如此期待,居然是時時刻刻想的都是這事。”
趙錦繡竭力縮著頭,避開他的氣息,很不耐煩地說:“江慕白,走開,走開。”
江慕白卻是直起身,笑得更是盪漾,爾後拉開趙錦繡脖頸間的紗巾,移過來燭臺,檢查趙錦繡脖頸間的傷口,眉頭皺著,有些責備地說:“那既是你認識的人,還做那種危險舉動,你這脖頸要再割一下,斷了氣管,看誰救得了你。”
趙錦繡大腦有些短路,怔怔地看著江慕白,這傢伙不是要做那種事?
江慕白一躍下床,挑簾去了外間,不知在外間鼓搗什麼,像是在吩咐***。
趙錦繡兀自躺在錦被上,像是(炫)經(書)歷(網)一場大戰,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聽著外間不甚清楚的語音,睜著大眼睛望著高而遠的床頂,暗自覺得遇見江慕白的日子,怎麼都像是夢境裡,美麗卻又不真實。
片刻後,江慕白從外間走進來,將手中的小竹籃放在桌子上,趙錦繡趕忙閉上眼裝睡。
江慕白走到床邊坐下,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四周一片寂靜,好一會兒,皆是這般,趙錦繡終於按捺不住,翻個身睜開眼,卻是瞧見江慕白很專注地看著自己,眉頭微蹙,神色迷茫。
趙錦繡也盯著江慕白瞧,他倒是不好意思,咳嗽兩聲,斂起眸光,板著臉很嚴肅地說:“都不知蓋個被子,就這樣睡,跟小孩子似地。”
趙錦繡覺得江慕白嚴肅的都不像是他的模樣,不知怎麼的,莫名其妙地就笑了。
“笑什麼?”江慕白一邊問,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使勁地擰著蓋子。
趙錦繡呵呵一笑,很有心情地打趣道:“能看到九少窘迫真是不容易。”
江慕白一聽,唇角立馬緊抿,臉色陰沉。趙錦繡捂著嘴笑得更燦爛。
江慕白斜瞟趙錦繡一眼,擰開瓶子蓋,一股幽涼的清香陡然瀰漫在四周。
“乖,會有點疼,忍著。”江慕白端著瓶子,翻身上床,語氣還是一貫的輕柔曖昧,這下子一臉的壞笑。
趙錦繡聽到這話,噗嗤笑出聲來,繼而更是笑得不可遏制。
江慕白卻也沒有動作,拿著那瓶子,帶著淡笑在一旁看著。待到趙錦繡笑得脖頸的傷口都有些疼了,他才擺出一張臭臉,問:“笑夠了?”
趙錦繡捂著嘴,還沒答話,江慕白俯身下去,將那藥輕輕塗抹在趙錦繡的傷口上,接著,他用指腹慢慢地揉著。
趙錦繡只覺得一陣清涼,不由得屏住呼吸,想起先前他似乎說可惜沒有藥,便問:“這藥哪裡來的?”
江慕白一邊抹藥,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找人弄得,這藥兩個時辰抹一次,傷口會好得很快,不會留疤的。”
趙錦繡沒有說話,像個小女孩般安靜地躺著,任由江慕白為自己上藥。心裡卻是沒來由的起伏,原來先前出事,他不在這裡,如今看來,多半是去弄藥了。
江慕白輕輕塗抹著藥,傷口果真只是微微疼。趙錦繡瞧著專注的江慕白,突然有種被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的感覺,很是幸福,幸福得一向孤勇堅強、一個人在世間默默踟躕的趙錦繡不由得淚湧滿眼眶,輕輕一眨眼,就可打溼整個世界。
江慕白絲毫沒發現趙錦繡的異樣,只替她抹好藥,然後從桌上的小竹籃裡拿出白布繃帶,輕聲說:“乖,起來。”
趙錦繡很配合地坐起身,只見江慕白將白布比劃一下,三兩下就將自己脖頸上的傷口包紮好。
爾後又拿一塊乾淨的絲巾一下子圍在趙錦繡的脖頸上,紮了個蝴蝶結,爾後端詳一番,似乎很滿意,這才扶著趙錦繡,一臉壞笑道:“如月,夜深了,就寢吧。”
趙錦繡這會兒卻是不怕他,任由他將自己扶著躺下,一點都不緊張,反而是抿著嘴笑了。
“如月真是越發放肆,這般大膽,是巴不得——本公子將你吃掉吧?”江慕白又來逗趙錦繡,仿若看她抓狂是他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