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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桑木森是穿越而來的許華晨,陡然那麼驚喜。可輕過一點點的深入瞭解,發現除了那句偶爾巧合的話,桑木森身上,乃至桑駿身上再找尋不到一絲許華晨的影子。

許華晨,許華晨。趙錦鏽閉著眼,仰面躺下,陷入回憶裡。

記憶裡與許華晨的點點滴滴,心裡全填滿了幸福,而今,卻是大夢一場。

這一刻,趙錦繡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寓言裡那個刻舟求劍的人,將與許華晨的美好點滴都鏽刻在最初,以為經過歲月沉澱,波瀾不驚,便可沿著這記號去尋找幸輻,殊不知,最初的已留在最初。

趙錦繡想到此,一下子睜開眼,瞧著雕花木床頂桅縷空的格子,恍恍惚惚的意識到這是異時空,一個人走在這裡,沒有許華晨,刻舟求劍的那一段應該落幕了。

第二卷人生若只是初見第四十六章乍暖還寒時

經過一科的灰濛籠罩,四月的令州日日睛好,天變得高遠,呈現一

種溼潤的純藍,日光揮毫潑墨般傾瀉在令州城內城外。

這時節,花團錦簇如肆意塗抹在令州這塊明麗的畫布上的濃重色彩。

但儘管天氣如此睛好,風也柔暖得如同睛空裡的絲線,可令州盆地的地理特點還是尤為鮮明。這不,還沒到酉時,太陽就收了明亮,隱蔽起奪目,光絨也變得幽暗不明。

趙錦繡原本想小憩片刻,卻不計一覺睡醒,竟是申時末,一睜眼,只覺得屋內暗沉沉的。瞧那窗外,竟是韶光殘影的模樣。忙不迭翻身下床,一邊穿衣衫,一邊喊明雲歡。

明雲歡應了一聲,吩咐丫頭去打水來替王妃洗漱,這才推門進來,對著趙錦繡一笑,道:“小姐這一覺睡得可好?”

趙錦繡穿一件月牙白的春衫,剛蓋住腳踝的褥裙,顯出一種幹練的美。

明雲歡一看,道:“小姐這衣衫倒是不合適了。方才聽說有幾位大臣遞了名帖,說要過來拜見殿下。小姐定然是要出席的,這衣衫可只能在閨房裡穿呢。”

趙錦繡一聽,想到自己穿得跟一株聖誕樹似的,身上毫無美感地綴滿各種禮物,倒真是發了愁。

這桑國的女裝真讓人崩潰,也不知是誰開的先河,大凡身份高貴的女子所著衣衫,袖子要達到抬起如蝴蝶羽翼展開,這裙襬曳地鋪開,還要皺褶越多越好,據說裙後還要綴上發亮的寶石,再不濟也得是名貴的鮮花,或者名貴的鳥羽。至於髮髻,垂雲髻只是小家碧玉的髮髻,上不了檯面。貴族女子要梳堆雲髻,雲髻越高越好,堆積如雲,粘上各種鮮花,插上鑲嵌寶石的金步搖。至於金這種質地較軟的金屬如何鑲嵌寶石這種工藝性的東西,趙錦繡沒心情去研究。

“小姐,奴婢去替你取衣裙過來吧。”明雲歡說著,踏步就要走出去。

趙錦繡眉頭一蹙,連忙喊住明雲歡,淡淡她說:“不必,這般極好,其一,我的王妃身份沒有正式定下來,也不必做同等規格打扮;其二,他們也沒有來,就是來了。我慢慢打扮也來得及。”

明雲歡一笑,道:“全依小姐所言,那這會兒要梳什麼髮髻?”說著,便走過來幫趙錦繡梳髮髻。

“簡單的倭墮髻吧,配這身淡雅衣衫最好。”趙錦繡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倒是越發想不起從前的模樣。趙錦繡覺得自己曾排斥不已的這張臉就是自己。

簡單梳洗完,倭墮髻插一支碧玉簪,一身清爽,便與明雲歡一同往東廂去。

此到,日光剛剛下撤到西方山下,只留下天上一片酡紅綴著幾分淺紫,園內起了薄薄的輕霧,這輕霧也被染戒暗紅,隨著傍晚微寒的風在桃花林氤氳遊動,倒像是那些暗紅的薄暮在醉悠悠的盪漾。

趙錦繡剛往東廂走幾步,還沒過第一個廊子轉角,雲娘就一路小跑過來,站在面前,畢恭畢敬地行禮,急匆匆地說:“王妃,先前奴婢不敢來打杭您,方才聽梳洗丫鬟說您醒了,奴婢這就來請罪了。”

這是唱的哪一齣?趙錦鏽走到廊簷邊站定,略一思索,便吩咐明雲歡去準備些清粥小菜,送到東廂房去,自己有些餓了。

明雲歡也是善於察言觀色的丫頭,立馬很知趣地應聲退下。

待明雲歡走得很遠後,趙錦繡這才走了幾步,站在廊簷邊,扶著廊柱,看著橫斜過來的桃花,漫不經心地問:“雲總管何罪之有?”

趙錦繡以目之餘光瞟了她一眼,她畢恭畢敬躬身站在旁邊,低聲說:“先前,王妃吩咐說來人一律擋住,可是朝中幾位顧命大臣,說有要事要與殿下相商,遞的是朝廷名帖,奴婢只是總管,便不能擋住,所以就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