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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又有英氣,怪不得九少那樣在意。”

趙錦繡聽到這話,立馬拉下臉,斜睨明雲歡一眼,說:“你別胡說這些,如今我是錦王妃。”

這話一說出,趙錦繡內心也像是隔出一條跨越不了的河流,頓時覺得心也陡然荒蕪了一把,明雲歡一聽,神色也暗淡下來,扁扁嘴,說:“小姐,你要相信九少。他一定有辦法帶你回大夏的。”

“誰要跟他回大夏。”趙錦繡白了明雲歡一眼。

“當然是小姐您了。九少一來令州就來找奴婢和奴婢的叔叔,說是希望奴婢的叔叔還他當年對奴婢的恩情。小姐是有所不知,九少哪裡是會說恩情的人,卻都這般說出來,要奴婢和叔叔幫他救小姐。”明雲歡一臉羨慕。

趙錦繡卻是因這話亂了心,明雲歡言下之意是說江暮慕白在令州,或者說在桑國的勢力並不強大,不足以讓他遊刃有餘,所以才會去找明雲歡。

而他要與之對壘的對手卻是桑駿。

頓時覺得一顆心懸了起來,一片焦灼。趙錦繡很不喜歡這狀態,像是被別人全面掌控了一般。

此刻的自己,既然決定要親自去謀劃,就要謀劃得天衣無縫,心潮的微微起伏,踏錯一小步,都可能導致大局的崩盤,都可能讓自己陷入致命危階中。

一定要細心,細心。再說,這錦王府目前是多事之秋,即將而後的事,即使桑駿醒了,怕還得要讓自己去出面面對。現在身子還痠痛,頭有些暈,必須要趁機好好休息。

趙錦繡悠長地吐納一陣,爾後對明雲歡揮揮手,道:“好了,出去吧。我還有些乏,要小憩片刻。”

“是。小姐,歡歡就在外間候著,若有事,您就叫我。”明雲歡行了禮,輕輕閃身出身出去。

趙錦繡看著她閃身出去,收回眼神的倏然間,竟是瞧在那盆茅草蘭上,此時正是午後,光線通透,房上不知何地有一小塊漏口。一束日光傾瀉下來,正落在那茅草蘭前,那蘭在飛舞的日光裡,原本安靜自持,此刻卻是在如同聚光燈的日光裡,有一種清冷高貴。

趙錦繡怔怔看著,不禁想起江慕白先前談論這蘭草的話語,更覺出這茅草蘭的不同。當時的他的話,哪裡是在說蘭,分明是在說人。

或許他心中有個幽蘭般的女子吧。如同自己在許華晨眼中,便是一地金黃的菊。

昔年,許華晨對幾個公子哥笑他改品味,只淡淡一句:“錦鏽人淡如菊,淡漠自持,卻自有一種奪目。”

趙錦繡驚訝在原地,沒想到許華晨會當眾這樣說。只是稍微失神,趙錦鏽就已淡然,端著酒杯跟著他從容自若地穿梭在人群裡,心內告誡自己:他那不過是場面話。

爾後從宴會上下來,許華晨親自開車,車上高架橋,彼此都沒說恬,趙錦繡靠著椅背毫無意識地看著延伸的路。彼此都沒說話,車內很安靜,放著流水樣的曲乎,偶爾加入電子樂器的喧鬧,在車裡跳躍著。許華晨的聲音忽然從音樂裡突出來,他說:“那話不是笑談,在

我心中,你就是安之若素,人淡如菊的女子。”

趙稀繡手一凝,沒來由抓著禮服裙襬,低下頭,沒有說估,許華晨也沒有說話,他的車音響效果好得不像話,下一曲已開始,清澈的女聲反反覆覆在唱”“就算換了時空變了容顏,我依然記得你眼裡的依戀,縱然聚散由命也要用心感動天”

彼此就沉靜在那歌裡,沒有繼續討論下去,後來,有幾次,趙錦繡幫他/炫/書/網/整理書房,看見鎮紙下壓的宇,話華晨的魏碑、柳體、狂草,反反覆覆四個宇:人淡如菊。

趙錦繡將手輕輕放上去貼著那些宇,宣紙微微乾燥的粗糙貼著手心,像是他手上那塊因長期拿槍磨下的繭,酸澀了眼。

從此後,趙錦繡喜歡上養菊、賞菊。每到秋日,就盼望成都的綿綿秋雨能停一停,仿若從那一地金黃燦爛的凝視裡,能看到許華晨欣賞的眸光,淡淡的微笑。

至於那首歌,趙錦繡也問了度娘,扒拉了出來,那歌果真有些年頭,叫我記得你眼裡的依戀》。趙錦繡反反覆覆地聽了,也學會了。但那種唱腔與配樂絕不是許華晨所欣賞的型別,卻是放在他車上,趙錦繡曾旁敲側擊是他某位鴛鴦燕燕的品味,他卻只是說某天聽見,喜歡那幾句,買了來,一直就擱在豐車上。

“就算變了時空,換了容顏,我依然記得你眼裡的依戀”趙錦繡不由得輕聲哼唱。卻也不由得在心裡問:如果換了時空,變了容顏。再度相遇,自己是否真的能認出他來,他又是不是能認出自己?

先前,曾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