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趙錦繡記起那一次在雲錦樓,就在他懷裡成眠。
江慕白躺平,將趙錦繡放在臂彎裡。
趙錦繡聞著他身上那種淡淡的薰衣草,甚是舒坦,也懶得動,便是很享受地躺在他懷裡。
江慕白這才淡淡地說:“那一次,我就想,這女子平素裡的狡詐英明,不過因為她這般長情,所以,很心疼你。”
趙錦繡對這話真是沒有抵抗力的,他看透了她的狡詐英明背後的軟弱無助;他看透她的孤勇後的脆弱。
然而,趙錦繡心裡始終生出幾分不快:這男人若真是許華晨,還真是風流快活,依然那麼多鶯鶯燕燕,還有一個公主未婚妻,這下又將關心都給了自己,那麼前世裡的趙錦繡又算是什麼?
想到此,趙錦繡火直冒,猛地翻身,故意撞了他的胸口,爾後躺平的時候,很無良地重重枕到他胳膊上,在江慕白呲牙咧嘴吸氣時,很從容地拉被子蓋住半張臉。
江慕白一下子拉下杯子,瞧著趙錦繡的臉,道,“跟一隻野貓似的,我哪裡又惹了你?”
趙錦繡半閉著眼,也不好去直接問:你是不是許華晨。索性就不言語。
江慕白倒是好脾氣,見趙錦繡沒說話,繼續猜測,“是你信我?”
趙錦繡將頭埋得更低,表示贊同。心想看這廝到底要說什麼哄人的話。卻不料江慕白開口就來一句:“其實我總記著你,想著你,我自己也是不信那理由的。從前,我對死亡麻木,覺得每樣東西到最後都會失去,沒什麼好痛悔的。可後來,我失去我的妻,那時才知曉,失去也痛,只是看失去的夠不夠分量。”
趙錦繡聽得他說他的妻,渾身突然就像被抽走了力氣。他的妻,許華晨沒有過妻,江家老九便不清楚了。
也許,他說的那些話,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如同桑駿說“感謝你出現,成為我命運的一部分”一樣,只是個巧合。
畢竟許華晨一想淡漠,鮮少與人多言語,即使是他的鶯鶯燕燕,他可以在床上疼人,也決計不會多語。雖在地震後,許華晨倒是改了脾氣,但到底只是對趙錦繡一個人。
第二卷第六十章 烙個印記
**旺仔牛奶廣告詞,趙錦繡對江慕白起了****他,又怕真是許華晨,那自己這一試探就露了馬腳。
如果一旦露了馬腳,自己與他的關係又得回到前世,自己憋屈,被吃的死死的,心卻還要懸著。
前世,與其說是趙錦繡對自己下狠手,將所有的情意都壓縮在心底,封的死死的,密不透風;還不如說是許華晨的舉動,讓趙錦繡不敢勇敢,不敢奮不顧身愛一場。
就是到了今日,算是時過境遷,趙錦繡再來細細想與許華晨認識的點滴,依然琢磨不透,看不透這個男人。
要說他長情吧,他確實長情。對陳秀麗念念不忘,一往情深,旁的人都為之唏噓不已,就是趙錦繡也是就此淪陷在他們的愛情裡。
要說他花心吧,也說得過去。他歲算是公子哥里的奇葩,但到底還是世家子弟,公子哥的習氣也大抵沾染一些,人又挑剔,尤其換女伴還換得忒勤,環肥燕瘦,各色儀態,鶯鶯燕燕多不勝數。
因此,即使後來,趙錦繡感覺到許華晨對自己到底不一樣。但由於他從來沒有對她表現出任何長情的跡象,也沒有說過一句愛的承諾。
趙錦繡無從把握許華晨,便對他的不一樣從來都裝不曉得,也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舉動。
如今,如果眼前這男人真是他,那麼,自己就是失而復得,必不能再放過這傢伙。所以,絕對不能像上輩子那樣,在他面前,輸得一塌糊塗,直直卑微到塵埃裡。這輩子,說什麼,都要扳回一局,收了這男人。
這還未證實,趙錦繡就不由得暢想未來了。驚喜按捺不住,從她的唇邊溢位,抿著的唇角也不由得勾起。
略挪懦身子,抬起頭從他懷裡望著近在咫尺的臉,這臉還是桑駿那一張,只是神色全然沒有舊的嚴肅與冰冷。此時,他半閉著眼,一臉的輕鬆慵懶。
這神色也不太像許華晨。許華晨一直都是很淡漠的,懶得理人,即使對鶯鶯燕燕們。可江慕白這廝貌似憐香惜玉得緊。
再者,江慕白是許華晨這件事還有最大的疑點,就是他一直記掛的妻。
許華晨根本沒有成婚,哪裡來的妻?
趙錦繡瞧著近在咫尺的江慕白,心裡的高興陡然落下,繼而浮起淡淡的失落。
江慕白半閉著眼,臉上一臉的笑意,也不說話,只是略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