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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江慕白哈哈一笑,倒是聽話地推開了。

趙錦繡剛鬆一口氣,誰知他竟是將錦被一拉,像一條行動敏捷的魚,倏然鑽入錦被內,將趙錦繡摟到他懷中,臉枕在他胸膛上,隔著薄薄的深衣,不僅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更是感受他的溫度的灼熱。

適才雖也是被他抱,但好歹還隔著厚厚的被子,如今自己與他都褪去大氅、外衫,這古人的深衣雖不是透明,但到底只是薄薄一層,尤其是自己還著絲質的深衣。

江慕白的氣息倏然充滿被子,在周遭形成灼熱的大浪。

“快放開。”趙錦繡覺得自己像要溺水而亡,於是不停推搡,想要將他推開。

“安靜點,等下,我帶你上雲端去捕風。”江慕白緊緊箍著,容不得趙錦繡一點的動彈,低下頭在趙錦繡耳邊輕柔地說,然後咬住她的耳垂,舌尖裹挾。

趙錦繡又羞又惱,使勁地搖頭,躲開他的挑逗,頭狠狠撞在他的下頜上惹得江慕白倒吸一口涼氣,低低地咒罵:“你這個惡婆娘,居然想謀殺親夫。”

趙錦繡暫時脫離他的緊箍,冷哼一聲,不悅地說:“先前,我道九少人雖風流,到底也算是雅士。倒不曾想九少也是個強迫女人的主。”

江慕白並沒有生氣,反而是一翻身,輕輕壓在趙錦繡身上,秀髮紛紛垂落,在彼此之間形成一個曖昧的空間。

他低聲說:“我從來不強迫女人。要不,我們打個賭——”

趙錦繡瞧著近在咫尺容顏,藉著微弱的燈火,可看到他半眯著眼,瞧著自己。

“什麼賭?”趙錦繡輕聲問,不想自己的氣息有半點挑逗的嫌疑。

江慕白登徒子一樣吸了口氣,嘖嘖說了句“真香”,爾後,緩慢地說:“等一會兒看,到底是你主動求著我,還是我對你用強。若是你輸了,便沒有條件可講,你就要跟我回大夏,做我的女人,不得違抗;若是你贏了,我便讓你自己選擇。如何?”

趙錦繡靜靜地躺在他身下,臉上神色巍然不動,只是看著江慕白。

雖然她並不討厭這個男人,且這男人還可能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許華晨。但那種事,在她趙錦繡的觀念裡,只有情之所至、水到渠成才可以做。如今與江慕白沒有名分上的牽絆,也沒有炙熱的愛情可以讓自己完全地交出自己。

所以,便不可能任由他這般巧取豪奪了去。

目標明確,打定主意不能隧江慕白的願,趙錦繡倒是冷靜下來。眼前的男人,就算是許華晨,今天也必定不可以。

男人如果得到女人的身體,會認為這女人是他的,便不會再花心思去深入關注這個女子的內心。男女的交往,若是身體過早深入,靈魂便再不會深入一分一毫,這必將是個悲劇。

如今,這男人若真是許華晨,自己若從了他,他日難保自己心中不會有芥蒂;如果不是他,那麼,這江慕白這般做派也絕非良人。

所以,趙錦繡瞧著江慕白魅惑人心的絕色容顏,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感受著肢體相觸的溫度,反而是更加冷靜,面上不由得露出淡然的笑,不疾不徐地說:“我向來不喜歡賭博,九少若是有此興致,請另外找對手。”

“對手?你認為我們是對手?”江慕白輕輕一笑,聲音出奇的好聽。

趙錦繡雷打不動的波平如鏡,連眼睛也懶得眨,語調平和:“自然。九少不就是將我當做對手,想降服麼?談什麼感情,九少也不是虛假之人;談什麼金錢,我趙如月也不是勾欄瓦肆裡的婊姑娘。”

趙錦繡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哀樂,也聽不出酸澀,說這種氣鼓鼓的話,甚至帶著絲絲淡笑,平和得令人髮指。

江慕白沒有說話,像是若有所思,爾後,他俯身下來,邪邪地問:“你怕我?”

趙錦繡伸手捧著江慕白的臉,淡然一笑,輕聲說:“激將法對我沒用。你既然派人監視過我,就應該知道:鳳樓三公子不想做的事,什麼辦法都沒有用。”

江慕白一隻手支著身子,另一隻捉住趙錦繡撫著他臉的手,一邊細細把玩她纖細的手指,一邊漫不經心地說:“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換上女裝的呢越發不像三公子,我倒是很有興趣知曉,你一直在模仿誰。”

江慕白一語道破,趙錦繡心裡警鈴大作,暗道:此人好生厲害,這眼睛跟掃描器似的,能將人心看穿一樣。

不過,趙錦繡也不是省油的燈,她一向認為:如果想在社會上混下去,那麼即使鐵證如山,自己都要抵死不承認。

所以,這會兒,聽聞江慕白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