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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項上人頭做擔保,這判斷絕對沒有錯。二十多年前的舊毒分量極其輕,殿下身子極好,便沒有發作,只是沒到冬日,殿下會渾身發寒,有時擾如冰塊。”

雲娘一聽,也在一旁,略略回憶,喃喃補充:“殿下確實有這個毛病,所以冬日會同時讓好幾個姬妾暖床。細細算起來,在殿下離開桑家之前,似乎就有這毛病了。那時,郎中只說是體寒,多多鍛鍊,吃些暖身子的補一補就好,卻不曾想,居然是中妻。“

趙錦繡心裡暗道:看來這桑家也不是等閒之輩,當初能以令州州牧身份將令州盆地裡的九個州統一為桑國,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可小覷的家族。怕是這家裡二十多年前,桑國成立之初,就有人在動手腳了。而桑駿的娘白芷,據傳是桑家老頭最寵愛的女子,雖只是姬妾,但是她位絕對不低。

這豪門世家的內部傾軋,全是不見血的戰爭。

當年的難產,真的是難產麼?趙錦繡不由得抬頭看雲娘一眼,想要問當年白芷生產桑駿時的始末,卻轉念一想,便將這問題壓下去,而是繼續詢問容先生:“那如今情況如何?”

容先生重重嘆息一聲:“殿下身子強,這毒本來無事,但昨夜耗費不少體力,又失血頗多,

這毒本就有抬頭點勢,可不料有人下了這新的毒,引發舊毒的寒,新毒又是屬火性。殿下毒發時,就是冰火兩重天的煎熬,這樣下去,殿下非但不能醒來,反而會被這兩種毒耗盡。”

趙錦繡默然不語,雲娘驚慌失措,道:“你先前為何沒說這麼嚴重,我家殿下,這容先生,錦王府待你如上賓,這麼多年,你在錦王府,殿下可沒虧待你,這毒——”

容先生這下耷拉著腦袋,之前的神秘與傲氣,那種所謂的醫者氣度全然沒有,他頗為沮喪地說:“那時,我只看到一種,以為自己可以解,這下午來的那一趟,才發現這竟是舊毒與新毒的交替。”

雲娘自語一句:“原來你臉色不好,竟是因這事。可如何不告知,延誤了殿下的治療,其罪當誅,錦王府是豔對不會放過你的。”

雲娘這話,自然也是趙錦鏽想說的。所以,雲娘這話一說完,趙

錦繡也是眸光一冷谷,橫掃過去。

容先生卻是絲毫不慌亂地應對:“屬下施針壓住毒,想待王妃醒來,再行商議。”

趙錦繡冷笑一聲,厲聲道:“容先生,您說錯了吧?方才,可是本王妃再三追問,您才說出來的吧。”

容先生面露難色,略瞧一下雲娘。這舉動很輕微,但足夠趙錦繡接到暗示,這容先生是說雲娘在場,不便說出。潛臺詞就是雲娘有大問題。

這錦王府最不該懷疑的理應是雲娘。那容先生這到底是離間計,還是真有其事,趙錦繡這刻也不便去試探。現在每分每秒都很重要,於是趙錦繡咳嗽一聲,吩咐容先生:“其餘的事,改日再說。現在,您先將這施針處理好。不過,我要勸告容先生一句:人在世上,站對地方很重要。你可要再三掂量,這有時候一步錯,滿盤輸。”

這話不僅是說給容先生聽的,自然也是告誡雲娘。

容先生應了聲,道:“多謝王妃教誨,屬下從不曾搖擺。”

趙錦繡一笑,淡淡地說:“開始吧。”

容先生點點頭,讓趙錦繡將桑駿樓緊一些。這才替桑駿壓針,將先前那些插在穴位上的針全部收起來。

懷裡的桑駿慢慢沉睡,再沒有皺著眉頭糾結,也沒有喃喃自語,臉色也恢復正常。此刻桑駿,睡顏如孩童般鈍真。

趙錦繡心裡泛起柔柔的疼惜,這邊卻慢慢騰騰地問:“容先生,容州陳家人能解這毒的機率是多少?”

容先生眉頭一蹙,向趙錦繡使眼色示意,不可在雲娘面前提起。

趙錦繡一笑,漫不徑心地說:“容先生不說,不會是醫者相輕吧?這份兒氣度可不是一代名醫該有的哦。,,

容先生不由得出聲提醒:“王妃,您明知”

趙錦繡不接話,只是去掰桑駿的指頭,一根一根輕輕掰開,確信他沒有再抓住,然後將他慢慢地挪到床上,掖好被角。站起身拍拍被桑駿壓得麻木的腿,爾後一瘸一拐在桌邊椅子上坐下來,不緊不慢地抬眸掃容先生一眼,緩緩地說:“本王妃要做什麼,自有分寸,無須容

先生操心。現在,你只需告訴本王妃,容州陳家的人能有這個本事麼?,,

容先生埋著頭,思量一番,道:“回稟王妃,也許可以。不過,若是王訣,就一定能夠。”

“這就夠了。”趙錦繡站超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