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妃,您怎麼就不明白。他們是想借您的手,來對付殿下,同時也對付您啊。哪裡會親自動手,到時候你可是百口莫辯了。”雲娘更是著急,都顧不得趙錦繡喊免禮,兀自站起身來。
懷裡的桑駿卻是不安地動了動,又是低低的呻吟。
趙錦繡心裡鄙視,心想:這境況,看你坐得住幾時。手上卻將桑
駿一樓,頗為擔憂地對容先生說:“容先生,您快來弄看那殿下,他老是睡得不安穩,這受傷至今沒醒,你看一—”
趙錦繡這也是試探,這容老頭也是個深邃的傢伙。
容先生立馬過來,檢視一番,又切脈,爾後對趙錦繡說:“王妃
無須擔憂,殿下已無大礙。”
桑駿,你終究坐不住了麼?趙錦繡低頭,唇邊一抹笑。
第二卷人生若只是初見第四十九章風滿樓
趙錦鏽抬頭看容先生,一臉冷然,如深冬的大雪,聲音也有幾分咄咄逼人:“那倒是幾時醒?如今迫在眉睫,你我性命也繫於此線,容先生不會不知吧?”
容先生在一旁低著頭,有氣無力地低聲回答:“回京王妃,屬下並不知殿下幾時醒來。”
趙錦繡沉聲喝道:“容先生,你當我是黃口稚子,可隨意欺騙?殿下脈象平穩有力,呼吸均勻,就是市井醫者都能判斷得出,你作為江都第一名醫,會判斷不出?老實說,是不是對殿下做了手腳?”
這句話一出,雲娘大驚,也不由得責問:“容先生,殿下可對你不薄。”
容先生對雲娘接搖頭,一臉難色,吹息一聲逼:“屬下原本不想讓王妃擔心的。”
“何事?”趙錦繡冷冷此問,杯中的桑駿又有些不安分地扭動,這會兒握著自己的手突然變得如同冰塊,涼得人灼熱的疼。
“呀”,趙錦繡不由得低呼。
桑駿眉頭義抖結,額上又是細細密密的細汗滲出,喉間有艱難滾落暗啞的呻吟:“月華一一,月華一一”
“玄素,我在。”趙錦繡連牡輕聲回答,安撫道。
容先生一下上肅,說:“王妃請容屬下先施針,再解釋。”
趙錦繡沒說話,算作默許。容先生從醫囊裡熟練地拿出長短不同的針,一字排開,命雲娘移了燭臺過來。
緊緊抓著趙錦繡手的桑駿頗為不安,越發難受的在趙錦繡懷裡翻覆著,急切地喊著,一會兒喊“月華”,一會兒是在喊“娘”。
趙錦繡見他這情況,也按捺不住,不禁問:“容先生,殿下到底怎麼了?”
容先生拈出最大的一根針,一下手按在桑駿的肩膀處,這才吐出一句:“殿下中毒了。”
“中毒?”趙錦繡自語,低頭看著眉頭擰得極為難看的桑駿,只見他嘴唇略略呈現青紫,臉色卻是刷白。
原來這男人不是在做戲,而是真的中毒了?可這局棋是他布的,怎麼會容許這麼致命的錯娛出現呢,這可不像是桑駿的作風。
可是,如果桑駿真是中毒昏迷不醒。那麼,現在錦王府的形勢就是十分危急,自己的方法也只能治標,拖延時間罷了。
對方若是洞悉,今夜怕就是桑國變天時。趙錦繡想到此,心裡一慌,不由得打個寒噤。
容先生卻是將針插到桑駿的各大穴位,這才抬袖擦擦額上的汗,一臉凝重地說:“回稟王妃,殿下確實是中毒了,而且是兩種。”
趙錦繡掃他一眼,綏聲問:“先前,你如何不說?”
容先生垂首站著,嘆息一聲,道:“先前,屬下也以為殿下不出一日,必定醒來。午時,屬下琢磨著殿下應該快醒了,傷口會疼,所以弄了些止疼的藥丸前來,卻恰巧看到殿下毒發。這才一查探,殿下中了兩種毒。正確地說,應該是其中一種引發了另一種“
趙錦繡略一思索,詢問:“容先生的意思是說,殿下本身就中了一種毒,而今,又中了另一種,這新的毒與舊的毒加起來,才成了現在的局面?”
容先生拱手作輯,低聲道:“王妃冰雪聰明,正是如此,殿下身上有一種毒,潛伏著,應該有二十多年。而新中的毒,則正好可以引發體內的毒。”
趙錦繡心裡一咯噔。二十多年前,桑駿還是個孩子,就中了毒,如今恰巧有毒將這舊毒勾起。這一切僅僅是巧合麼。權貴之家的佈局總是深刻冗長得讓人徹骨冰寒
趙錦繡抬眸掃一眼容先生,頗為狐疑地問:“是嗎?”
容先生十分篤定地說:“屬下雖對毒理不甚精通,但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