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睡眠還好,只是白日裡的大段大段光陰真是難熬,總是會一直想江慕白,想的心裡慌,巴不得想要立馬見到他。
她在屋子裡踱來踱去,唉聲嘆氣的。紫蘭在/炫/書/網/整理夏天的薄衫,因為荊城有些秋涼的意味了。
“夫人,彆著急,下午就會送王的信來了。”紫蘭安慰。
恰逢楊進在外喊:“夫人,結廬人境的李木匠說,您畫的麻將圖,全部做好了,請您過目。”
趙錦繡正無聊,一聽,便是讓那人進來,數了數,果然是做工精細。命楊進給了那李木匠打賞,立馬讓紫蘭在院子裡的榕樹下支了桌子凳子,開始教明雲歡和紫蘭打麻將,教了幾局,覺得人太少不好玩。又半命令的將楊金也一併拖過來玩。四人坐了一桌,旁邊幾名衛戍也按捺不住。在一旁觀看,都覺得新奇。
一開始,大家還因為她是夫人的身份沒太放得開,後來就不管了。
連著十八把的楊進最後好不容易小糊一把,一下子蹦起來,哈哈大笑。眾人都是一愣,誰人見過九少的衛戍這副摸樣啊。他也立刻察覺了,很不好意思地抓抓腦袋,說:“不好意思,夫人。屬下失態了。”
趙錦繡倒是覺得格外開心,擺擺手說:“無妨,無妨。玩遊戲嘛,就是要大家開心。”
期間,杜秉來為趙錦繡診脈,秋棠也一併揹著藥箱過來。診完脈,也是很好奇,趙錦繡想多發展一些麻友,杜秉立馬挎著藥箱回去,說要繼續研究藥品,秋棠也趕忙說還有藥草要照顧,匆匆撤退。
一夥人正玩得歡,李錦就帶著張彥來了。
張彥先是路過這院子,只是一瞥,趙錦繡著的是女裝,又揹著院子門,所以,他也沒有在意。
待他見過楚江南,聽聞林少將軍竟然就在這院落中時,十分激動。因為林希的事也已經天下皆知,都知林希是女兒身,美得很。昔年作為左膀右臂的張彥如何也是不相信,如今要親眼見到了,怎麼能不激動。可是一進來,就看到趙錦繡“嗖”地站起身,哈哈大笑,道:“清一色,殺三家,給錢,給錢。”
第四卷 第十九章 真正的棋子
張彥在門口一愣,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楚江南,蹙著眉,十分懷疑的神色。
而楚江南則是對他點了點頭,很明確地那哈哈大笑著讓人給錢的女子就是林希。
大約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向來沉靜少言的少將軍和眼前這個哈哈大笑的女子聯絡起來,張彥只是一直搖頭,低聲說:“蘇相,我向來敬你和少將軍。如今,軍務繁忙,若不是李錦來說,少將軍有難,如今我的身份是不適合與蘇相相見的。”
“張將軍如今還能顧念少將軍的生死,也不愧當年少將軍出生入死都護著你們這幫兄弟了。”楚江南淡淡地說。
張彥一低頭,低聲說:“戎馬生涯,兄弟就是意味著將生命交付。與少將軍一起擔任夠多次突襲,打過好多場大仗,都是過命的兄弟。如果有人對少將軍不利,就算是將我的性命豁出去,也是可以的。當然落鳳坡一役,我只恨我喝了酒,誤了事,沒能替少將軍去赴難。而後,流言四起,說少將軍還活著,又是女兒身,卻終究是捕風捉影。如今聽得蘇相證實少將軍還活著,這是上天給我為少將軍陪性命的機會,自然的。”
“那我就放心了,原本這荊城最近風聲緊,我怕我縱使有百臂千手不能防,最終護不住她啊。”楚江南淡淡地說。
“可是……”張彥還是有些不相信。
楚江南這會兒有些不悅,說:“本公子沒有必要騙你。那就是少將軍。當年落鳳坡九死一生。我救她回來的,她就失去了記憶。如今她能這麼快樂,難道不比以前一言不發,裝啞巴,裝男人好嗎?”
“蘇相教訓得是。”張彥低聲說。
其實趙錦繡在楚江南和張彥出現在小院門口時,已經看到了楊進的示意,已經察覺。她這會兒一邊吆喝著給錢,一邊聽兩人的對話。聽了一陣,也是不動聲色,繼續招呼眾人打麻將,卻在摸牌時,不經意地往門口一瞟,眼神審視地掃了張彥一眼,又轉過來繼續打麻將。
反正今天的一切,楚江南是導演,自己不需要那麼操心。
果然,過了一會兒,楚江南款款走到她旁邊,站著瞧她打牌,瞧了三四把,楚江南居然說:“錦繡,你應該打這張。”
這事還得眾人齊刷刷地瞧楚江南,紫蘭瞪目結舌地問:“楚公子,夫人早就教過你了?”
楚江南搖搖頭,說:“方才,看了一下,略懂一二。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