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竟是有深深的酒窩,給這清秀添了幾分靦腆。
不知這男人是真的純良,還是演戲的高手。竟是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演戲痕跡。趙錦繡笑著瞟他一眼,嘴上說著“正是”,爾後請了承啟一同坐下,又命人撤去桌上的殘羹冷炙,這才不緊不慢地說:“承啟兄國之棟樑,擔的是國之大任。自然知曉得民心者得天下之理。如今天下七分,群雄逐鹿,若要取天下,除了擁有強大軍隊外,還得要民心。倘若如此,民者也好,商者也罷,都會紛紛為國出自己的一份力的。”
趙錦繡將最後一句話咬得很慢,臉上全是意味深長的笑意。心裡想:我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自己主動要為國出力,做間者了。這麼好的交換,對方應該不會裝B硬來吧。
畢竟三公子的才能在那裡,與和秀公主的關係也不比一般。昨日在林府,蕭元輝也是有這意思,一旦確定自己不是林希,怕就會讓自己去做間者的。
承啟聽得趙錦繡這樣說,哈哈一笑,頗為爽朗地說:“三公子,果然奇才,不知可否為國出力?”
果然是在這裡等著。趙錦繡面色淡然,眸色幽深,低低地問:“趙某就是一介商賈,不知有何能力可為國?”
承啟微眯雙眼,湊過頭來,像是壞人聚頭般,低聲說:“三公子走南闖北,見多識廣,自然知曉訊息的重要性。”
看來小白被救有望。趙錦繡略鬆一口氣,臉上卻是【炫】恍【書】然【網】大悟的神色,道:“這是自然,能為國效犬馬之勞,自是趙某之福。只是如今,鳳樓這單生意已耽誤了不少時日,這——”
趙錦繡神色越發為難,到後來竟是兀自嘆息,低語這又要耽誤八日。
承啟自然是明白人,何況他的目的仿若就是個趙錦繡有這麼個承諾在此。所以,他聽聞趙錦繡在那裡低低嘆息,立馬又拿過那畫像過來瞧,然後又打量小白一陣,自語道:“仔細看,倒又不像了。這氣質神韻儼然兩個人。”
趙錦繡也立馬湊過去,仔細看了看,那宣紙之上的小白,與趙錦繡所見過的小白確實大相徑庭。宣紙之上的小白,神色淡然,眉宇間滿是冷冽,那雙眼透著陰冷。
“嗯,確實。小官哪裡有這般氣質呢,還是承啟兄明察秋毫。”趙錦繡呵呵一笑,隨聲附和。
承啟又招來適才那男人一同來研究,二人看看宣紙畫像,又看看怯生生躲在趙錦繡背後的小白,最後得出結論自然是二人相差甚大。
承啟看了一陣,將這畫像收起來,揮退身邊人。這才一臉誠懇地說:“三公子,既是林二公子的朋友。自然是他信任之人。如今,我也初步確定,你這小官只是與奸細相似罷了。我暫且放你去行商,但三公子一回帝都,就得帶著這小官與奴籍前來承啟府邸消去這嫌疑,可否?”
“多謝承啟兄。趙某必定前來,鳳樓與趙某都不會忘記承啟兄的,這是鳳樓特有的絲絹繡品,是送佳人的良品了。”趙錦繡呵呵一笑。心裡暗道:這一次,小白一離開,自己再製造一個“死亡”。誰還回帝都呢?
趙錦繡一邊說著,一邊那從袖間掏出絲絹繡的繡品遞上去。那繡品其實是信封,裡面的內容意味 (炫)豐(書)富(網) 自不必言說。
承啟也是懂得起的人,毫不客氣地將那繡品接過去,收入袖中,又與趙錦繡寒暄幾句,揮手撤退了士兵。
趙錦繡跟著出去,站在甲板上目送眾人,少不得又跟上了岸的承啟一番作揖,說了一陣客套話。
待眾人離去,趙錦繡這才覺得渾身汗涔涔的。
“三公子,如今是否啟程?”江伯上前來沉聲問,又低聲說:“這些官兵倒是撤退得蹊蹺。”
趙錦繡聽聞,總覺得不'炫'舒'書'服'網',不悅地瞟他一眼,道:“注意分寸。”
江伯立馬垂首,畢恭畢敬地說:“是。”
“啟程,沿著河岸往上。”趙錦繡手一揮,往船艙裡走,心裡卻想著方才江伯的懷疑。照理說,他們是衝著小白來的,斷然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的。至於謀劃自己,蕭元輝有的是方法與手段,不會如此這般得不償失。
那麼到底為何?難道承啟真不知情?如果不知情,為何又如此急切想讓自己做間者?
趙錦繡想不出對方放過小白的原因,也想不出對方這樣做的目的。只覺得越想心越冰涼,敢情方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像是公園裡的猴子,在籠子裡表演,供人取樂了。
趙錦繡想到此,很是煩躁、憋氣。一進船艙,看到小白已悠閒地坐在桌邊支著頭假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