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早朝時,沒這褶子,下回莫再胡鬧。”。
她想說什麼,但還是因有更深的疑惑盤桓在心裡頭,只靜靜地向門外走去。
當她在跨出大門的那一瞬間,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問題。
“可若是什麼都不做,是否算是坐以待斃?”
“你還有我,這事我會盡力而為,再說,這天下之大,美姿容如此之多,或許是不必偏偏挑你們姐妹兩去的。”
素素傻了眼,那隻還沒邁出去的腳似乎再也抬不起來,被門檻重重地絆了一下。她險險地扶著房門穩住身形,卻沒有辦法平穩跳的異常慌亂的心。
他瘋了麼?
說這些。
陛下遲遲未立儲君,便是這節骨眼上,他更不能讓這些年苦心經營的好印象,在陛下那打破。
咬了咬唇。
“皇兄定是沒有睡醒,我可是巴不得早些嫁出去,皇兄何必去湊這個熱鬧,皇兄又不是天上主持姻緣的月老。”
頭被輕輕的一拍,那溫柔的聲音說:“回去吧,我自由分寸。”
“我不,皇兄若不收回這些話,我今天就賴著不走了,也不吃,見人就打。”說罷便往門檻外一坐,須知女子坐門檻是被視為不吉利的象徵,故而她沒有直接坐在門檻上,而是坐在了外頭的地面上。
“那好,你就在這坐一輩子。”泠然故作生氣的起身離開,在轉身的一剎那果然被素素扯住了袖子。
“皇兄真的不答應?”她討好的拉著墨殿下的手:“就應我這一次吧,以後就見不著面了。”
嘆氣,卻沒有應話,只說:“聽那閒嘴的小太監說,有可能偏晚些,有些姑娘會去找你姐姐晦氣,你還能繼續杵在這?”
……
去時。
已經開鬧了。
在這些‘大家閨秀’的眼中,你司馬姐妹明面上是兩個公主,私下裡卻是跟一般的宮人沒什麼區別,怎麼講都是人人欺。而她們哪一個也是含著金匙出生的,這永禎國的姑娘們,除了皇家的公主們,就屬著這幾個最尊貴,從來只有她們瞧不上別人的份,哪有道理讓秦箏小瞧了去?。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女孩狠狠的剜了素素一眼,又朝地上呸了一口。
“不要臉的野丫頭。”。
這話說的聲音不大,貌似無意,但聲音卻剛剛好足夠素素聽清楚。
外頭路過的宮女們聽到這話都頓了一下腳步。她們雖然並不是都明白前因後果,但卻都知道這野丫頭是在罵誰。
素素沒動,還在低著頭,手裡仍然維持著剛剛捏著樂泠然手指的動作。
倒是為姐珍珍,生怕素素生氣,兩手抓住她的手,用力的握著。
瞧著落地的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而兩姐妹卻像沒事一樣,那些姑娘們更是咽不下這口氣,另一名穿著鵝黃紗裙的女孩巧笑著將話接了過來。
“哎喲陳姐姐,你也不能怪她啊。”她嗲著聲音配合著那年紀稍大的女孩,“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們一樣生在這樣的好人家,那些有爹孃養沒爹孃教的孩子,總歸是與我們不同的。”
不就是她司馬家沒落了嗎?
她說完,還故作嬌羞地以手帕掩唇,低低地笑了起來。
一旁圍著看熱鬧的姑娘們也都出聲嗤笑。
素素捏緊了拳頭。
“你們別太過分了!”倒是珍珍先開了口,她本身是個好脾氣的人,性格也內斂,此時饒是生氣,卻也說不出什麼狠話。
“我說司馬家那姐姐啊,你可得小心點呢,這種野丫頭一點都沒有貴家秀氣。”那年紀稍大的陳姓小姐壞笑著說:“說不定哪,這野丫頭根本就不是你們司馬家的種。啊呀,對不住啊,忘記了你也是個沒爹孃教的不入流,你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了。”
而素素終於抬起了頭,面色平靜的看著那陳小姐,又朝她微微一笑,掙脫了姐姐的束縛,緩緩走上前。
“這位姐姐,您剛才說什麼?”她客氣的問著,好像是真的沒有聽清楚。
糟,素素是生氣了。
那人似乎也是知道的,便衝身邊一招手,那些個悍勁有足的下人圍了上來,她刺激說道:“說你是個野種啊。”
素素緩緩的瞧著周圍的人,她們在被這目光掃到的時候,一個個都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除了那些悍勁有足的來人。
“諸位姐姐可都聽到了?”她聲音清脆的問著,“既然說我是野種,那我可不能辜負了這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