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要是爹爹他像大姨夫那樣,我絕不會讓孃親受一點委屈。”
“嗯,安兒真是可靠的男子漢。”
安兒對男子漢一詞十分敏感,因而沒有露出對母親讚美之詞的喜悅。他心底裡面的女孩,他快忘了她的長相,卻還記得她留下的傷痛。
馬車慢慢悠悠地到了盧府。初七很快便領著兒子走進這偌大的宅邸。因盧家在戰亂中遭受重創,勢力早已不能與往日相比。雖這宅子還算氣派繁華,但只能說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有僕役按照慣例領著初七前去蓮葉的院落。中途卻因一陣吵鬧令他們停下了腳步。初七推測這乃是盧家內部的紛爭,不宜介入,便沒有多留意。哪知從那吵嚷之地忿忿而來的,竟是久違了的紫鳶。
紫鳶雖年過四十,但容貌卻保養得異常好,唯有當年康摩伽留下的疤痕讓她的臉有了瑕疵。經過多年,她再次躍入初七的視線之中,身上的傲氣一絲未減。此時此刻,她似乎很是暴躁,一路衝撞過來,連撞到的是誰都不曾留意。
初七本來也不想跟她扯上關係。可一想到雜耍班子當年的冤案,她突然就出聲喊道:“盧夫人,好久不見,怎麼就回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