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頭暖暖的,沒想到在危難時刻,他居然如此挺身而出,上前掰開東方連城竭力覆在肩頭上的大手,“我幫你上藥!”那時她一個猛力撕開了他肩頭上的衣裳,只瞧著原本只是一個小傷口的皮肉綻開了一大片,血肉模糊,定是剛才的牛毛小箭所致。
東方連城使勁地咬了咬唇,看得出來,他在竭力控制著痛苦。倒鉤利箭是最痛的,二次傷害又加嚴重。
那片片的鮮紅不是落到他的衣襟裡,而是落到了月傾城的心底裡,竟是心心的痛。
為他痛嗎?
深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只是回頭從櫃子裡取出一隻小藥箱,趕緊幫東方連城包紮傷口,每一次碰觸到傷口,他的眉頭都要蹙緊一分。
皮肉都綻開一大片,怎能不痛!
一向堅強的月傾城只覺得眼底有些溼潤,甚至模糊,但最終她還是強力地忍下,一點一點地幫東方連城包紮好傷口。
“你身負重任,這般不顧危險的救我,是不負責的行為。”月傾城淡淡地說著,聽不出是責備還是質問。
其實她心裡早起了波湧,什麼時候起這個男人在心底裡愈發深刻了。
“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就是負責的行為嗎?”東方連城一抬眸,冷眼逼來跟利鉤子似的可怕。
月傾城無言對上,只是包紮好東方連城的傷口,幫他褪下血衣。赤著的上半身,銅黃的肌膚還是那般的熟悉,精美,好像神斧天工一般。
憶起,第一次洛河相見時。
憶起,在玉華池赤*身相對時……諸多的畫圖湧上心頭,打亂了她原來很平靜的心。
“你先休息一會,我去喚你的人來。”月傾城攙著東方連城躺下,輕輕地說了一句。
只是她剛一轉身,手後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她的胳膊捉得緊緊的,回眸,又迎上他眼底的涼意。
“不用。”東方連城的眼簾沉下,只道:“我歇一覺就好,你等我!”這是命令,似也是哀求。
月傾城看到他蒼白臉上的汗珠,如此切膚之痛定是十分難忍的。於是就依了他的意,“好。”
只一個字,卻滿滿堅定。
東方連城才緩緩鬆了月傾城的手,閉上眸,好像陷入了昏睡當中,但時不時地一股玄力的紫色在他的頭頂飄過。
神玄功有記載,玄力練到高深處,就會有自動排異修復功能,不必由本人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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