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他起身來又從櫃子裡取出一罈來,“我介意的是你以後心裡面裝的是誰。”
平靜地說著,就像說著這面前的菜餚一般,不見波瀾。
“照你這麼說,龍寶和鳳寶還真是你的種?”月傾城端起東方連城為她斟好的酒飲盡,才稍稍平復了起伏的心情。
龍寶和鳳寶的腹黑的確像他,甚至更過之。
說不是,還真是造假呢。
“我一直認為都是。”東方連城的長眉一挑,冷意上眉梢,“那一回,若不是逢月圓夜,玄力反噬,我不會受制於敵,也不會不記得我第一個女人的容貌。”說罷,還頗是認真地端詳了一番月傾城的臉頰,“說來,依稀很像。”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月傾城睨了一眼過去,“你的臉皮真得可以防刀槍劍戟了。不過若是有人知道堂堂連世子有弱點,月圓夜受玄力反噬,那你會很危險的。”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東方連城眼裡的璃光格外明晃,“自從你出現以後,月圓夜的症狀已在極速遞減,上個月,我幾乎沒有發作。”
上個月,就是大婚前的三天。
“我有這般神奇?”月傾城並不相信,男人慣有花言巧語。
“當年我拜別玄武尊師時,他就說過,我遇到命中註定的人,玄力反噬會得到抑制,甚至消失。”東方連城不緊不慢地解釋道,神情裡帶著一股子愜意。121。
“我這麼榮幸成了你命中註定的人?”月傾城不以為然。
“嚴格來說,我們彼此都是對方命中的人。”東方連城刻意地糾結了月傾城的話,再次給她滿上清酒。
“我不信。”月傾城搖頭。
“我也不信。”東方連城亦是同樣漫不經心。
“既然不信,為何要說?”月傾城追問道。
東方連城眼神深邃起來,“不信是一回事,但可以作為藉口,就是接近你的藉口。”
“夫君有這份閒心?”月傾城打趣了一句。他東方連城會為了一個女人找藉口?說來,她真不信。
“一直都有。”東方連城直接捉起酒壺往嘴裡灌,清酒入腸,臉頰緋紅一片,定眸之時,又是一片清冷。
許是酒喝得有些多了。月傾城覺得有些悶熱,抬眸看了一眼屋裡的後窗,那裡有欄杆陽光,正面東郊密林,鬱鬱蔥蔥,景色甚好,於是起了身來,“似得那後窗不錯,借我觀察一番。”
如此算是打斷了有些沉悶的話題。
“隨便。”東方連城並沒有想象中的冷肅,或是不許月傾城隨意走動,搖袖示意,請君隨意。
此時,他像是很好說話。
月傾城自然不客氣,徑直走到窗前開啟窗來,一股清風吹進,夾雜著一股花香,一時間叫人神情氣爽。
眼神茂林一片,孰不知林深處,一支利箭已經對準了高塔上觀景的女子。就在她張開懷抱想要好好享受一番這般清新空氣的時刻,箭離了弦,嗖得一聲射向高塔。
靶子極準,毫釐不差,對準了月傾城的左胸。
端坐於食幾前的東方連城敏感度十分之高,玄力推出數丈遠,耳力甚佳,清晰地聽到了利箭飛來的聲音。
“小心!”就在那時,他一個飛身而起,大手一攬將月傾城擁在了懷裡,一個旋身而過,利箭擦著他的肩頭帶著血紅的顏色釘到屋裡的柱子上已是入木三分。
待到月傾城醒神過來,發現自己已被東方連城攬得很緊,抬眸時看到他肩頭被利箭撕開的衣裳,中衣已被染紅,血口直往外湧。
東方連城冷冷瞍了一眼柱上的利箭,紫潭裡的利光一個凌厲掃向林子深處匆忙逃跑的身影。
那個身影,他是熟悉的,綠衣飄飄,美麗的背後暗藏著殺機,為何是她?
“你怎麼樣?”月傾城趕緊用手捂緊了冒血的傷口,扶他返回房間。血為鮮紅色,幸好箭上無毒。
“還好。”東方連城的臉色倏冷,俊顏冰凍得似要綻開似的,在月傾城的攙扶下坐到了床榻上,同時將她推了開,揚起利掌狠狠拍在傷口前方,接著就聽到嗖嗖幾聲,牛毛般的小箭釘到了床柱上,染著鮮紅一滴滴地往下落。
剛才一箭雖無毒,但卻有倒鉤箭,亦就是箭中有箭,小箭油走如針,可遍全身,若不逼出,當真就癱瘓了。
幸好東方連城有高深玄力護身,及時逼出牛毛小箭,不然這一箭若是射*在月傾城的身上,縱使有神玄功護體,怕逼出小箭亦是難上加難。
“怎麼樣了?”月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