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滋味?”月傾城看到了東方連城冷顏上的迷離與嚮往,十分真切。
“牽腸掛肚。”簡單的字眼概括了所有,東方連城扣在月傾城肩上的手愈緊,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裡。
“是嗎?”月傾城故意地反問一句。
“是,不信我可以做給你看。”東方連城眼底的光芒愈是深徹,話音一落,就已經將嬌柔的身子擁進懷裡,一個熱吻落到她的額際,一路親吻直到紅唇處,唇瓣的結合,那麼的強烈,攻城掠地一般的你爭我奪,你攻我守。
這個吻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東方連城舌尖巧妙的一個旋轉從月傾城的蓮花之處退了出來。
彼此的炙熱呼吸還在空氣中輕輕迴盪著,很清晰,聲聲迴盪在心扉裡。
“傾兒,此生我會好好對你的。”薄唇劃到月傾城的耳際,輕聲一語。
月傾城沒有回應,只是抬起手來輕輕捧起他輪廓分明的臉頰,他的眼裡不是冰冷,是一腔柔情,能把任何堅硬的心都能融化的柔情,甚至她不知道,到底是他融化了她的心,還是她融化了她的心,也許是一場彼此的交融。很多時候,無聲勝有聲,如此深情對視,答案早已在其中。
“我打算冊封龍寶為太子。”過了許久,東方連城拉了月傾城坐到軟榻上,擁著她的纖腰,輕輕地說著。
月傾城的小手交疊放在身前,任他的大手緊緊地扣住,溫柔得像水,傾城之色映在窗戶的陽光裡,那是一片明媚,“肯定會有很多老臣反對。”
“龍寶是我的嫡長子,他有資格。”東方連城擁著月傾城愈緊。
“你我知道他是你的嫡長子,但有些人不知道。”月傾城道出了事實,這也是當初東方天珏提到過的,龍寶和鳳寶的身份,始終在眾臣的眼裡是繼子女。他們不會當一個“繼子”做太子。
“不知道的,讓他們知道。”東方連城的眼神一冷,言語裡透著的犀利讓人有些發悚。
他就是他,他還是他,當初冷酷的昭王世子,如今雷厲風行的帝王。
“這樣——”月傾城始終不放心,畢竟大魏開國不久,很多東西還未穩固。
“你不用擔心,我要做的事,從未有人阻攔得了。”東方連城的眼神一冷,透著滿滿的殺氣。
似乎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沒有一絲可以轉還的餘地。
月傾城突然沉默了,東方連城為了她和孩子如此,該喜還是該憂,她說不出來,只是如今有當務之急的事情,“新親王之心,你應該早就有所察覺。”
“原來一直掌控著北堂蔓的人是他!我的這位大哥真是隱藏極深。”東方連城一聲輕笑,其實他應該早就有所覺察,只不過故意放任而已。
這樣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對待親兄弟,他會如何?
“你想如何處理?”月傾城的思緒已經飄遠,送走北堂蔓的時候,她做了留給她後路的準備,畢竟她不能肯定東方亦傑會不會收留北堂蔓。
在今日之前,丁凡和大虎就託信到宮中,北堂蔓已順利入住新親王府。看來,他是接受了她。
自然,像東方亦傑那般聰明的人,肯定能讀懂皇后的意圖,給他的是恩賜,亦是警告。149。
“你送北堂蔓於新親王府中,不就是給他警告的?”東方連城的智商絕對是一百八級別的,月傾城的心思,他都能看穿了,“把他的人送回到他身邊去,這是對他最好的警告。如果他不聽,那就等著飛蛾撲火!”
明顯,月傾城看到了東方連城眼裡的殺氣,尤其是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很是顯著。
血濃於水,對兄弟,他刻意放寬了尺度。
這一點月傾城很清楚,他對她的做法並不加以阻攔,便就是預設,給東方亦傑最嚴厲的忠告。
只是他聽或不聽,就是他的事情了。
“穆琳兒與新親王的婚約,可否繼續?”月傾城又問。
“自然。”東方連城簡單地說了兩個字,態度堅決。
“你不要告訴我,穆琳兒是你派去的細作?”月傾城想起了那張燦爛的笑臉,對於婚姻之事,她看得很淡,對於長居深閨的女子來說,不應該是這種反應的。
“可以說是,可以說不是。”東方連城的回答有些模稜兩可。
“此話怎講?”月傾城追問道。
“穆琳兒是穆家的庶女,如果我不把她賜婚給大哥。他的父親便會把她嫁給商家做小妾。”東方連城的眼神流動著格外的明朗,那是洞悉一切的精明與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