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愁之色籠罩在眼中,他點頭,“我丫頭叫馮娜,生下來心臟就有缺陷,實不相瞞,白天的時候,我見你們夫妻恩愛,確實動了殺你相公之心,只是看辣子的神色,我又下不去手……”
“你害怕馮姑娘會受傷害,所以今天動了殺心,但是現在,你又有更好的辦法了,是嗎?”龍清歌總結的道。
馮遠山訕笑著點頭,確實是這樣,丫頭生活了十六年,除了山寨上的弟兄,他很少讓她接觸別的男子,原因就是害怕她動心,那樣會害了她自己。
“我答應你,你幫南軒寒解毒,我在四年之內,找到你閨女的醫治方法!”龍清歌篤然。
“還有最重要的,你家的相公,必須得留在辣子的身邊,照顧她,保護她,讓她每天開開心心!”馮遠山犀利的眸子,定定的看著龍清歌,彷彿想要從她眸中看出什麼。
龍清歌臉色平靜如昔,只是眸光,波動了一下,半響,她點頭,“我會想辦法讓他留下,還有,他不是我相公!”
下堂
龍清歌臉色平靜如昔,只是眸光,波動了一下,半響,她點頭,“我會想辦法讓他留下,還有,他不是我相公!”
這回輪到馮遠山詫異起來,他看著龍清歌道,“那你是他的?”
龍清歌拔步已經準備出門,她的聲音淡漠的飄來,“下堂前妻!”
翌日,龍清歌在房中做起了針線活,南軒寒過來的時候,有些無奈,“龍兒,你怎麼一整天都躲在房裡?”
龍清歌看著被她縫的四不像的皮裘,秀眉緊蹙,“嗯,不太想出去,外面還在下雪。”
“我都找了你半天了,那個馮娜姑娘,著實難纏,我問她你住在哪裡,她怎麼都不肯告訴我!”南軒寒轉動輪椅上前,拉住龍清歌的手。
龍清歌小手冰涼,他握住她的雙手,湊在鼻間,蹙眉道,“你手受傷了?”
如果他可以看見,看見龍清歌手上被針扎過的痕跡,他就不會這麼問。
“沒有,只是被針紮了一下,你鼻子怎麼那麼靈?這樣都聞的出來。”龍清歌將手從他手中抽出,繼續研究著她皮裘的縫製。
“我只是嗅間你手上有血的味道……”南軒寒淡淡的,嘆息道,“你幾天好像對我,格外冷淡。”
龍清歌抬眸,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心思如此敏捷?她還想著慢慢的冷落他呢,他這樣都看出來了?
“是因為那個馮姑娘的原因嗎?你知道的,沒有人再可以拆散我們!”南軒寒聲音清冷,口氣確實篤定無比。
龍清歌微微一笑,搖頭,“沒有,是你多心了,我今天忙著趕緊皮裘呢!”
“馮遠山今天來找過我,他願意救我,但是前提是我必須在四年之內幫他找到醫治他女兒心臟的辦法!”南軒寒對她的皮裘絲毫不感興趣,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
“是嗎?那很好啊!就算他不幫你,我們看在被打死的巨熊份上,幫幫他也是應該的!”龍清歌放下皮裘,聲音中帶著笑意。
放手
“可是,真的只是這些條件而已嗎?”南軒寒試探著出聲。
龍清歌臉色一黯,她想起他們的約定,一旦他好了以後,兩人就在沒有交集,這樣的結果,很好……
他們之間,真的已經不是普通戀人之間的那種感覺了,或許,他已經成為她生命的一部分,可是這樣的他們,註定了不能全美的在一起。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她微笑,點頭道,“要不,我再去找馮遠山聊聊?或許他還有別的條件!”
“不行!”南軒寒一把摁住她的手,察覺到自己緊張的有些過分,嘆息道,“你沒有答應他亂七八糟的條件就好,你應該知道,如果治好的代價是我們的未來,那麼我寧願這樣下去!”
龍清歌掰開他的手,面容苦澀,“寒,你一直覺得,我是在跟你說笑,是嗎?”
南軒寒不解,但是眉目間,已經有些痛意,他搖頭,“沒有,我知道你心裡還是不肯原諒我,但是我相信,金城所致,金石為開!”
龍清歌苦笑,“等你好了,我們再說這個問題吧!”
南軒寒再次嘆息,“龍兒,我有一輩子的時間來贖罪,你對我,不能放手!”
另外一邊,馮遠山將馮娜拉過去絮絮叨叨,交代了一系列的事情,馮娜不耐煩,“爹,你幹嗎像留遺言似的,這些事情以後慢慢告訴我,不行嗎?”
馮遠山橫了她一眼,“你這丫頭,心思又飛到南軒寒那小子那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