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信被他一句句說下來,臉色已經非常難看,語氣也冰冷了,再笑不出來,道:“與丞相何干。”
嬴政道:“長公主的大事自然與卑臣無關,不過……不是長公主來找卑臣閒聊的麼,如果卑臣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長公主一定莫怪了。”
陽信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一甩袖子就走了。
嬴政看著陽信長公主遠去的背影,禁不住冷笑了一聲,沒事兒就愛來上趕著討沒趣。
嬴政這些天都與衛青李廣這些人在商議巡幸的事情,還要教導小皇子劉據,進出宮門更加頻繁了,嬴政從議事閣出來,路過湖的時候,就看到一幫樂府的人在練歌舞。
嬴政很眼尖的看到了李妍,李妍此時正穿著一身兵士的衣服,因為最近衛青打了勝仗,所以樂府也知道皇上在打仗上面下功夫,歌舞都和打仗有關。
李妍從掖庭除名,但是宮中的人就是小心謹慎,一個女人一夜失寵,但是終究是上過掖庭簿冊的人,也可能有朝一日又一夜得寵,皇上的心思誰能揣摩呢。
所以沒什麼人去難為李妍,都多長了一副心眼,李妍又回到了樂府裡,頂多是有人背地裡說三道四而已。
嬴政看到李妍穿著男裝的時候,腦子裡忽然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麼,當下笑了笑,就走了過去。
眾人見到是丞相來了,紛紛行禮,李妍看到是嬴政,嚇得臉色“唰啦”就慘白了,畢竟自己的兄長李延年是因為跟東宮皇太后面前嚼舌頭根子,說皇上和隆慮侯不乾不淨,才落得今天這幅田地的。
李妍只是個想往上爬的女人,心眼雖然多,但是一嚇也就怕了,因為吃了虧,所以怕嬴政怕的極為厲害,再見到嬴政,以為對方要和自己過不去,幾乎就要篩糠了。
嬴政見她一直打抖,不禁冷笑了一聲,這麼點兒的膽子還能一直在宮裡頭混,也算是不容易了。
嬴政讓眾人都下去,李妍見就留自己一個,更是害怕。
嬴政坐在亭子間的欄杆上,道:“你還認得我?”
李妍趕緊跪下來,磕頭道:“奴婢……奴婢自然認的丞相大人。”
嬴政笑道:“你本該是個才人,若是混得好,能得到皇上的歡心,就算是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