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紋絲不動,幾人有些驚訝,手上加 大了力氣,又狠狠推了他幾下,雲棧卻還如鋼釘般釘在地上。
這時他們來了脾氣,捲起袖子,兩人抬腿,一人在後環抱雲棧的腰身,想將他扛起來,可幾個如此強壯的漢子折騰了 半天卻仍舊撼動不了這個中原人。
面對始終面容淡漠的雲棧,領頭的守衛這才察覺不妥,喝令道:“住手!”
雲棧拍了拍衣袖,走向領頭的守衛,“麻煩大哥為我通傳一聲。”
那人對身旁的人耳語了幾句,便進去稟報,片刻不到就回來了,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讓開門口,放雲棧等人進去。
雲棧頷首致謝,大步踏入院中,直奔兩若白晝的正廳。
如他所料,滇南諸部的祭司長老此時已坐滿廳中,而處於上位默默觀察眾人的定是九嶷族族長。
九嶷族歷代族長的名字都為九嶷,意在提醒其時刻將全族放在心中。
那位九嶷年約四十,與眾人不同的是身體卻十分瘦削,見到雲棧,他也不驚訝,問道:“公子找我有何事?”
雲棧背過手挺直背脊道:“我只是來問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九嶷族如何肯歸我門下,滇南如何肯歸我門下。”雲棧淡淡的說著,語氣平常的好比在酒樓問價的食客。
“哈哈……”屋舍中笑聲遍起,縱然是祭司們嘴角也揚起輕蔑的笑意。
雲棧與九嶷卻是唯一一直沒有笑過的人。
“這個買賣,你覺得自己能談得起麼?”九嶷臉頰微微抽動道。
雲棧微微一笑,“滇南諸部各有所長,卻素來不和,又十分排外,滇南山川土地貧瘠不宜農耕,你們各族缺少物資, 卻還要拗著族群偏見爭來鬥去,到頭來不過是苦了族民,朝拜委蛇有何用?它能讓你們的子民衣食富足,安居樂業? ”
“你這個奸詐的中原人!敢侮辱我們的聖母委蛇!”一位長老聞言憤怒,起身喝罵道。
雲棧不理他,雙眼緊盯這九嶷族族長,步步緊逼,“每個人的心裡都很清楚,滇南需要一個人來統一,你們不能再這 樣閉門造句,拋開門戶之見,廣開商路,才能真正的富足強盛。”
“我們現在的日子也很好。”九嶷淡淡道。
雲棧冷笑一聲,“飢寒交迫,食糧稀少,衣不蔽體,這日子也叫過的好?
九嶷微微有些動心,他所言非虛,各族爭鬥不休,卻苦了族民,“如若歸順,我們何不歸順大晉朝,為何要歸你門下 。”
雲張嘆了口氣,神情略顯惋惜,“因為大晉朝不會存在多久了。”
“呵呵,小子你不要說你的門派可以稱霸天下?”人群中立刻有人反駁道。
雲棧搖頭道:“諸位都是通天曉地的人物,你們認為大晉朝的草包皇帝和劍冢的主人相爭,誰能贏?
一聽到劍冢之名,在座的幾乎無人不曉,雖然久居深山,但這個組織仍舊略有聽聞。
“如果我不接受你的要求呢?”
雲棧重重的嘆了口氣,眼角顯出些許無奈,對身後所帶的三名劍冢死士道:“我剛才說過什麼?”
三名劍冢死士眼中完全沒有剛才的散漫,堅定的齊聲道:“先禮後兵!”
雲棧轉過身望向九嶷,淡淡道:“已經禮過了,那就兵吧!”
第38章 (三四)笑談生死
“笑話!雲公子不是要用四個人,滅了我們吧?”
雲棧抱臂搖頭道:“我能殺了息湀,殺你們又有何難!”坐在周遭的所有人聽得此話全部站起身來,息湀,大苗族的 上一任大祭司,他是滇南最強的祭司之一,當年他被人殺害是震撼整個滇南的事蹟,如今這個年輕人竟然只帶寥寥四 人便直闖此地,面無懼色,是何等氣概!
然而眾人卻沒察覺到,角落裡一位面蒙黑紗的祭司,與旁人眼中的憤怒和驚訝不同,那個女子滿眼的仇恨濃烈的似要 將雲棧絞碎。
雲棧又道:“我只是個說客,劍冢的手段各位想必也有耳聞,無論如何,就算雲某今天死在這裡,諸位也不可能活著 離開苦樂村,大祭司是各族的靈魂,我們只要派人登上你們族裡的位置,一樣可以掌控滇南。那樣又是何苦,不如現 下同意這個交易,你我雙方也都省些力氣,豈不是皆大歡喜。”
九嶷聽罷才明白,雲棧雖隻身入虎穴,他們諸部才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劍冢的人各個都是高手,如今所帶也必是精英,哪怕屠了整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