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中的勢力,實際上比那榮王趙梓要強上數倍,直接去拘人,鬧不好還真會出亂子;而蔡京奸猾似鬼,肯定會找一萬個不來的理由而搪塞過去。如此一來,打草驚色,弄的他們更加謹慎,想要把他們弄到開封府,就更加不可能了!
因而,宋歌曲線提人,他打聽了章惇和蔡京在京城中的親戚以及下人關係,弄來一個江湖變戲法的矮子,到處去裝死人,然後派開封府衙役滿大街抓人,統統判成死罪,看這兩個當朝宰相,來不來開封府救人!
一旦哪個自以為是,到開封府為犯人說情,好戲就將上演——
惇進甕
還真沒見過這麼牛逼哄哄的求情者!要不是宋歌把持的住,他還真的要給章惇磕頭呢!
章惇到開封府,做了充分的準備,不僅花大價錢請了三個武功高強的武館教頭,並且挑選了兩百名身強體壯的大塊頭跟隨,再加上自己府中的那些個家丁打手,合起來算是個超級強悍的加強連了。他的打算是,就算開封府真的要發難,也能有十足的把握從開封府全身而退。
然後,第二天一早,他帶著這隊加強連,浩浩蕩蕩地直奔開封府而去。
開封府裡,知府宋歌帶著臨時策士李綱,保鏢方臘、武松,還有一班衙役,一直在等候者章惇和蔡京的到來。這些日子,他判了與章惇有關的兩個人死罪,判了與蔡京有關的五個人死罪,目的就是引誘章惇和蔡京到開封府,然後來個甕中捉鱉。
宋歌見到章惇趾高氣揚地走進了開封府衙門,頓時展露了一臉的笑容,從堂上跳了下來,迎接了出去,“哎呀呀,章相駕到,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心說:章惇比蔡京沉不住氣呀,那就先拿章惇開刀吧!
章惇根本不尿宋歌的迎接,而是在保鏢的簇擁之下,帶著身後的兩三百個強壯漢子,徑直走進了公堂。身邊的封管家早就尋找起了椅子,看到四周沒有舒服的椅子,就把案臺背後宋歌升堂時坐的太師椅給搬了下來,搬到了章惇的屁股後面“相爺,坐!”
章惇一屁股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嗤鼻道:“宋大人,你都找到本相的頭上來了,本相不來不行啊!”
宋歌看著章惇這個架勢,倒先唬了一跳,這多麼多打手,擠到了老子的公堂之上,擺明了是赤裸裸的威脅啊!他迴轉身,跑到章惇面前,站著道,“章相說哪裡話啊,下官哪裡敢趙相爺的麻煩啊!要是下官想向章相問候一下的話,一定會備上厚禮,親自到章相府上走一遭的!”
章惇仰著頭,挺著肚子,罷手一揚,“得了吧,你宋大人肚子裡幾根蛔蟲,老夫難道還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給老夫一點顏色看看,在老夫面前甩甩威風嗎!現在,老夫親自登門,給足你面子,該滿足了吧?”
宋歌笑笑,“章相說哪裡話呀!下官怎麼敢如此對待宰相大人呢?呃,聽章相的的口吻,章相此來,難道有事要吩咐下官?”假裝糊塗是宋歌的拿手好戲,與生俱來就有這本領。
章惇凝視宋歌,“你小子,還給老夫裝糊塗?”
宋歌繼續裝逼,抱了個拳,“請章相明示。”
章惇也不再廢話,直接說道:“那杜謄騎馬過街,一個矮子自己找死,衝過來撞上了他的馬腿,死了!這種案子,最多賠付幾貫錢給那苦主也就得了,怎麼就被宋大人判成了死罪呢?”
“杜謄?哦,章相,最近開封府開展嚴打活動,打擊一切作奸犯科分子,抓了不少犯罪分子,容下官好好想想那肚疼是哪一個?”宋歌假裝尋思了一番,才想了起來,“哦,想起來了,相爺,這肚疼分明是在鬧市超速騎馬,違法開封府新安全法第N條規定之鬧市騎速不得超過三十碼的規定,且發生重大交通事故,造成無辜者醫治無效死亡!按照大宋律例,過錯並致他人死亡者,等同於無故殺人,應該判處死罪!”
章惇聽的一頭霧水,這些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名詞以及句子啊,他盯著宋歌半響,才慢悠悠地說道:“宋大人,所謂的律例,都是給窮鬼以及無權無勢的小民制定的!嗯,別的老夫不管了,老夫只想告訴你,那杜謄的舅舅,叫做章惇!”
“章惇?哇靠,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一點都不避諱,敢和章相同名!章相,那傢伙在不在開封府裡,要不要下官幫你把他收拾了,並給他重新按個名字,叫做章屎如何?”宋歌繼續裝糊塗,巴結似的拍著不著調的馬屁。
“呃……多謝宋老弟好意,那傢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章惇見宋歌對於自己,明顯還是巴結的,心情舒暢了許多,心想只要自己亮明態度,他估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