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妙啊,“封管家,讓人把方嫂拉下去吧!”
跟在背後的封管家,叫了兩個漢子,把在雨中磕頭的方嫂架了起來,往後拉去。
方嫂使勁掙扎,口中大罵:“老爺吶,你又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多年前,大少爺二少爺哪個沒有做下許多犯法的勾當,還不都是你給說情才免除了處罰。現在我家大玉只是失手打壞了人,你就……唔——”
那兩個漢子急忙捂住了方嫂的嘴巴,不讓他繼續往下說。
章惇本來還不錯的心情,被這老婦人弄的毫無興致,懶懶地和妻妾兒女們說了幾句話之後,再無心欣賞雨景,回書房去看閒書。
傍晚時分,章惇看閒書看的頭昏腦脹,而且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直到丫鬟招呼吃晚飯,才慢吞吞放下書本,走出了書房。
天空還在淅淅瀝瀝地下雨,章惇走在迴廊裡,意興索然,心中亂念叢生,這大宋朝的官場,平白無故冒出來這姓宋的小子,真是個麻煩玩意,遲早總要把他收拾了!
剛到飯廳門口,他就聽見一聲聲婦人的哭泣聲響起。
章惇皺著眉,心說怎麼搞的,怎麼又讓那方老婆子跑到這裡來了,可是仔細一聽,這哭聲好像不是方老婆子啊,而是自己的四妹的哭聲,怎麼回事呢?
正當章惇思慮的時候,章惇的四妹來到了章惇的身邊,拉住章惇,一把鼻涕一把淚道:“大哥啊,你可要救救你的大外甥呀!”
章惇問道:“四妹,別急,你慢慢說來,大哥給你做主。”章惇是家中老大,父母過世的時候,他還沒有發跡,和幾個兄弟姐妹相依為命,因而兄弟姐妹們之間的感情很深。他又是家中老大,長兄如父,他儼然是弟弟妹妹的父親一般。
四妹哭泣著說道:“你的大外甥杜謄昨日騎馬路過街頭,無緣無故突然從邊上跑出一個矮子,撞到了馬腿上,倒在路邊死了。那開封府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你的大外甥抓了進去,那宋知府昨晚連夜審你的大外甥,並且用了大刑,你的大外甥打熬不過,屈打成招,被判成了謀殺!”
章惇聽了,咬牙切齒,眼睛暴突,“簡直胡來!”
章惇的四妹夫也走了過來,他也是個四品京官,“大舅子呀,那小子太可恨了,做事胡來,根本就是個地痞流氓,哪裡是個知府、樞密使的樣子啊,而且完全不把你這個首輔丞相放在眼裡!”
“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章惇聽了四妹夫的煽風點火,也知道宋歌的矛頭直接指向了他章惇,恨恨地說道,“明日一早,老夫就到皇上面前去奏一本,讓皇上好好修理修理那姓宋的。”
四妹夫聽了章惇的話,立即給老婆使了個小小的眼色。
章惇四妹立即哭嚷著道,“大哥呀,現在你的大外甥被抓進了開封府,那知府根本是個胡作非為亂來的人,昨晚,你的大外甥就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了。你要是去皇上那裡去告他,他一個不高興,可能就直接把你的大外甥給弄死了!”
呃,這話倒還真的不假!從去年宋歌對付端王趙佶的一系列動作來看,他還真的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章惇沉默了一會,“那麼,你們說說,讓為兄的怎麼辦?難道去向那姓宋的求情?”
四妹夫道:“大舅子乃是當朝宰相,百官之首,哪個官員不看你的眼色行事啊,要是你能夠親自去開封府說個情,想必那姓宋的即使越牛逼,也會賣個面子給你!”
章惇心說,說的容易,現在老夫和那姓宋可是政敵,他恨不得置老夫死地而後快,“呃……不過,最近百姓中無端生出了許多對為兄不利的流言,為兄要低調處事呀!”
四妹夫立即道:“大哥,你只是去走一趟而已,和那宋知府聊上幾句,說些客套話立即回府。那姓宋的知府也不是傻子,肯定會意你為外甥求情,他再胡來,你這個宰相去說情了,他難道還會對謄兒怎樣?憑你在百官中的威望以及人脈,他姓宋的除非不想混這個大宋朝的官場了,不然不會不給你這個面子!”
四妹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住了章惇的手臂,鼻涕眼淚直往章惇的袖子上擦去,“大哥呀,妹子止生了這麼一個兒子,你,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要是謄兒有個三長兩短,妹子也不活了!大哥——”
章惇終於下定了決心,睥睨著眼睛,“好吧,老夫就去一趟開封府,親自會一會這個姓宋的小傢伙!”
……
宋歌得到了皇帝的授權,讓他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不作聲張地審理章惇和蔡京。
但是,宋歌並沒有直接派差役去相府提人。這章惇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