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習慣即使是睡覺時都要將它系在腰間,眼神不知為什麼不自覺的滑向一邊洗衣的婦人。
看著她的側臉雖消瘦,卻飄著紅,看起來是很健康。他是絕不會相信山野婦人,可以將自己保養的這般細膩美貌的,若她真是採藥郎的女人,斷不可能有這般神采氣度。他們說是採藥遇到,這也更不可能,若不是一路尋著,怎麼可能追上他們的隊伍,一般採藥人,察覺到一點軍隊行軍痕跡,必然會轉道避開,不會這樣追上來的。
她男人分明有武功,各處卻是聽她的話,平日裡行事分明沒有半點小家女娃該有的作為,即便女人該有的矜持,也不顧慮半分,昨夜盯著他裸身半晌,竟不知規避。而且早聽聞他面對自家男人,也沒有半分恭謹,似是好不怕被休被責難,竟是作威作福一切聽由她的樣子。
這樣一對怪人,跟著他的軍隊,到底為何。本以為他們或許是敵方聽聞來攻派來的探子。但一是他們是新軍,下面小城就算知道他們要攻城,也不會這樣興師動眾。二是,看他們毫不避諱,也不藏掖的行事作風,竟一點做敵軍探子的模樣也無。
他又猜他們是來投軍的,可是兩人安安穩穩的跟在雜務隊裡,竟沒有半分上報隨軍求重用的行動意向。
尹龍澤這半晌毫不避諱的盯視,羅夏自然察覺了,只是想著他不要她的命變好,自己又沒什麼重要身份,平時更不做什麼逾越的事情,離他遠遠的,隨軍的時候也未做過什麼驚動人的大事,便心安的洗衣服,真的不去理睬。
尹龍澤扭頭看了她一會兒,只覺著這婦人定力也極強,竟是一個人物一般。
“過幾日便要到地頭上了,你們怎麼打算?”尹龍澤終於開始率先開口。
羅夏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尹龍澤不是一向少言,對外人更是冷漠嗎?人都說尹龍澤半年來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