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身瘦兮湖中;幸而興兵並沒有嚴密搜捕,否則,碧水深紅,怎會不知湖中有人 ?'…99down'
西寧懷宇胸部中了一刀,傷口不深,卻在水中浸泡多時,臉色慘白,氣息微弱,小韻、陸舒意與凌萱忙著止血、上藥、包紮……我站在屋子一角,自是插不上手,看著他們的影子晃來晃去,忙碌不停,卻彷彿與我不相干似的。
直至申時,豔陽傾斜西天,西寧懷宇方才有所燒退,沉沉睡去。眾人疲憊地散去,各自回屋休息。
陸舒意見我孑然一身地站在角落裡,微有一驚,隨而寬慰道:“阿漫,你也回去休息,這兒有我便好。”
她前額上薄汗瑩亮,粉容無光,倦色濃郁,我心中不忍,勸道:“姐姐不要太過勞累,我……出門一趟,可能晚點兒回來。”
她點頭應下,囑咐我萬事小心。回屋換了一身粉紫色衫裙,便趕往秦揚河岸“煙花慢”酒樓。沿路走來,殘柳參差舞動,衰草盈目,愁煙滿懷,亂鴉嗚鳴,低空飛旋,忽而迅猛地飛掠而去,只餘寒鴉點點。揚州城,僅是一座空城了!
酒樓後門虛掩著,我緩步來到唐抒陽的寢居,越接近,越是發慌,心口越是砰砰地跳動,直要蹦出胸腔一般。
站在雕花西窗下,我掠掠髮鬢,整整衣衫,深深呼吸,卻聽見——
“爺,這是何苦呢?”絳雪的聲音略帶責備,柔媚如水。
唐抒陽輕輕地“嗯”了一聲,嗓音低沉,不復言語,似是疲倦地睡了過去。莫非,他傷勢嚴重,以致臥躺在床?
屋中再無動靜,花院中暮色四合,飛花弄晚,煙水凝碧,池中荷葉片片,皎潔的睡蓮臨立悠水之上,悄然合攏,風姿綽約。
絳雪為何還不出來呢?做些什麼呢?陪著他麼?剋制著心中的萬千疑惑,伸指戳破窗紙,但見絳雪歪坐在床沿,俯身吻著躺在床上的男子,淺紅色衣衫褪至腰間,香肩、鎖骨凝白、纖細,酥胸垂立,晶瑩的光色惹人***。
緊接著,絳雪輕盈起身,背對著我,緩緩地寬衣解帶……衣衫、長裙凌亂的鋪灑一地,細腰不盈一握,裸背恍若珠玉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