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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當年刺殺之事得罪了皇家沒有門路徹查;而黃家那個明顯是不受寵的庶子到是情有可原;但徐家怎能不顧徐家日後的姑娘,就死咬著那個庶女不放,到似真的有仇了。這在建康城內,到也有不少人懷疑其中內情,只是礙於無親無故,也不過暗地裡自己說說罷了。

可當有人真的將事實擺在眼前時,誰又能淡定的住?這可是親眼看著女兒死在眼前,那可是親生的,並非駙馬那般是個養子,她怎麼可以眼瞧著女兒死在面前後,連悲傷都沒來得及就開始部署如何將女兒的死嫁禍給家中庶女,這要有多硬的心,要是多恨的娘啊。

“不……不是我……不是……”徐文賦的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原本還硬撐著的呂氏,眼淚一下又掉了出來,她彷彿看到女兒驚恐的死在自己的面前,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就那麼直直的看著自己,眼裡除了驚恐好像還有委屈與責怪,責怪她的狠心,責怪她的疏忽。她曾整夜整夜的做夢夢見女兒,女兒總是一身鮮血的看向自己,無聲的控訴著。但是她有什麼辦法,誰讓她聽到了不該聽到的……

“你說!”徐文賦也不與她廢話,跪著拉來被送上來,早已瑟瑟發抖,嘴唇發青的一個嬤嬤。

此人跪在地上,幾乎聲淚俱下,她是呂氏配房的一個嬤嬤,與送與駙馬的關嬤嬤都十分熟識,當然也知道呂氏的用意,她原本只是個本分的丫頭,可身為奴婢,也只能跟著夫人一條路走到黑,她私下勸也勸過,求也求過,可夫人自從呂郎君死後,整個人就變得十分偏執,特別是對著駙馬,就如同父債子還,總是想折騰折騰,就算後來駙馬尚了公主,也沒停止過。甚至對待公主也得寸進尺,要說誰家尚了公主的婆婆敢給公主臉色看的,這也不過是仗著公主真心稀罕駙馬,只可惜,怎麼說,老太太就是聽不進去。

“你說,呂氏是如何與那亂黨糾結一處的?”皇帝對人家家史沒興趣,他更想知道景皇子的餘孽現在何處。

“我家夫人原本並未與那亂黨結識,只是在呂家郎君過世後,那時候莊將軍已被滿門抄斬,那亂黨突然找上門來,與我家夫人說,若是不按照他們的話做,必將呂郎君叛國的證據昭告於世,此後不但呂家無後,還遺臭萬年。”那嬤嬤哭得悽慘,繼續道:“我家夫人被逼的沒法,才照著去做。後來我家郎主的姐姐找上門來,送來一個嬰兒,那時候我家夫人剛剛流產,身子還虛,郎主不顧夫人反對,硬是要將那孩子衝做徐家嫡子,夫人還做著小產月子便與郎主爭吵起來,最後實在拗不過郎主,便將那孩子遠遠打發,很少去瞧上一眼。”

“我為什麼要去瞧他,我為什麼要讓一個佔著我兒子的人得到我給予的母愛,憑什麼,憑什麼!若不是阿弟死了,我怎麼會傷心過度掉了孩子!都是你,都是你爹,都是你們直王府的人害了呂家,害了我,還害了我的兒!”已經知道事情敗露的呂氏,居然破罐子破摔的咒罵起來,只是說的內容很是讓人匪夷所思。

“直王與呂家並無仇怨。”梅姑姑對著皇帝搖搖頭,她在直王府那麼多年,只見直王細心將呂勉帶在身邊,卻從沒有過害他之心。

“沒仇?沒仇為何不顧我老父的懇求,居然拿勉弟當做普通的將士,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我那弟弟本就是一棵獨苗,如何能受的了這個苦,我父親都說了,我們只是送去軍中一段時日,不過幾年罷了,只要當上了將軍就能接替呂家,可孫簡呢?說什麼看中了我弟弟的資質,說什麼我弟弟很有潛能,結果練得叫苦連連不說,還要送去上什麼戰場。我老父親在孫簡面前那般苦求,哪怕不做將軍了,也要保下弟弟,可孫簡那個小人,竟然拿軍令如山恐嚇我父,直接就將我弟弟抓去了軍營。”

呂氏哀切的哭訴道:“那可是要命的啊,你讓他如何不怕,他那樣做也是情有可原,他不過一個孩子,做什麼都值得原諒,可孫簡的人卻在勉弟回城的路上埋伏,重傷了他,以至於他就那樣年紀輕輕的死了,連個後代都沒有!這難道不是仇麼?這是斷人子孫的仇啊!我又沒殺他兒子,折磨又怎麼了!”

梅姑姑氣得渾身發抖,而皇帝與總管太監對視一眼,頓覺無語,哪家的孩子送去軍營不都要如此磋磨,不然送上戰場別說軍功,連腦袋都保不下來,許多武將的家庭,都恨不得對兒子再嚴格一些,也免得日後白髮人送黑髮人。可到了呂家到好,居然還有嫌棄軍營管的嚴。然而更可笑的是,做為親衛,一個士兵,主帥起兵,竟然還能想著推辭不去,逃跑回家的。此後更是因為懷恨在心,叛變了國家,害死了主帥。這不叫錯,那還有什麼令人髮指,令人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