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笑得更開了,但一想到萬一她剛剛哭了,真弄花了妝,這一屋子的人,豈不是要笑死。
還沒等她糾結夠,諸葛初清似乎真的下定了決心,一步步走了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挑開了徐蠻的蓋頭。
徐蠻眼前一亮,眯了眯眼,卻不敢抬頭,生怕妝花了嚇著人。
可諸葛初清卻分明瞧著徐蠻一臉桃花兒粉,明眸皓齒,滿臉嬌羞,比之不久前,似乎又成熟了一些,就像那已經成熟的蜜桃,散發著醉人的甜香。
“喲,新娘子可是漂亮呢。”
“可不,翁主本來就是位大美人。”
徐蠻因著沒聽到這些人語氣裡的尷尬,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大了眼睛好奇的抬了起來。然而不過一眼,徐蠻覺著連呼吸都似乎變得小心了。
諸葛初清今日穿了一身紅色的新郎長衫,配金鑲玉的頭冠,原本白皙的臉上也比平日裡多了不少血色,眼眉俊秀,含笑點點,那從心而生的喜悅,讓徐蠻深深的被吸引了。
與此同時,諸葛初清也隨著深陷其中,因著徐蠻來時哭過,大大的黑眼猶如被洗過一番,黑亮而溼潤,配著那嬌嫩的妝容,諸葛初清覺著□都繃緊了。
兩人就這麼默默對視了幾分鐘,還是在諸葛美嫣的噴笑中,雙方假裝鎮定的收回了目光。
喝了交杯酒,執了陰陽盅,徐蠻忍著噁心吃了一隻生餃子,連連說了三次生字,直讓諸葛初清臉色的血氣更勝了。
徐蠻是翁主,敢來鬧洞房的人還真沒幾個,就算是諸葛美嫣也不過是說了兩句就隨著長輩們出去了,只有美嫣的母親魯氏多關心了徐蠻幾句,才最後一個出了屋子,順便帶上了門。
喜娘又唱了幾個響,徐蠻讓青梅給喜娘一個紅包,那喜娘卻接著又唱了幾句,徐蠻輕笑,趕忙讓青梅再補一個,這下喜娘才躬身後退著出了新房。
瞧著人都出去了,徐蠻頂著鳳冠也不敢動,腳就更不能沾地,青梅與香椿見翁主與姑爺兩人相對無言,也就再不多待,悄悄的離開了。
“我……”諸葛初清抬頭看見屋子裡燭臺上的龍鳳花燭,這個房間幾乎就是他一手收拾的,比他在諸葛府上,還讓他溫馨。可他設想多次的新婚之日,居然在兩人獨處時,他大腦一片空白,再好的口才也發不出聲音。
徐蠻看他憋著著急,似乎有些明白過來,即使她也同樣緊張,可這裡畢竟不是諸葛府上,她到底是放鬆下來。
“剛剛那個餃子好生。”徐蠻撇撇嘴,不滿道。
這句話就像解開諸葛初清尷尬的開關,他馬上就介面道:“這是好預兆。”
徐蠻一愣,想著自己連說了幾個生,就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給埋了。
“累不累?餓不餓?”諸葛初清就算想笑也要忍著,他覺著他與徐蠻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只要他將徐蠻娶進了門,那就是上蒼的恩賜,所以百無禁忌。
徐蠻可憐兮兮的動了動脖子,這頭上的玩意兒看起來漂亮,可戴起來,當真要玩命呢。
諸葛初清便親手將徐蠻的鳳冠小心翼翼的拿了下來,放在了一旁的梳妝檯上,此時再轉頭看向徐蠻,那婦人才盤的髮髻,愣是讓昨日還是少女的丫頭,變成了他的妻。
“阿蠻,我很高興……”諸葛初清坐回了床邊,伸手抱住了徐蠻,激動的一連說了好幾遍,卻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
徐蠻窩在他的懷裡,心裡泛著甜,倒也沒有停留太久,反而推了推他道:“前頭還要會客,你莫遲了,晚宴才是重頭。”
諸葛初清戀戀不捨的鬆開徐蠻,又拉著她的手吻了幾下,哄著她道:“你若是喊我夫君,我便去,不然我就賴在這裡,直等人家來喚。”
徐蠻一羞,第一次發現諸葛初清竟也是有無賴的一面,再想著若真有人來催,明兒定是要被美嫣調侃,所以只能略不情願的小聲道:“夫君。”
諸葛初清心一顫,那股子麻癢攪合著他恨不得立刻行使丈夫的權利,然而理智尚存,他最後也只好逼著徐蠻又親了他兩口,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門去。
徐蠻坐在床上,看著他用哀怨的眼神,那樣留戀的出了門,就知道他可不會在外頭耽擱太久,除了是自己的婚禮沒人敢過分外,諸葛初清在外頭可是病秧子好多年了,誰也不敢因為玩鬧,在翁主的婚禮上,將新郎弄出事兒來。
這時,外頭青梅與香椿走了進來,笑得很是燦爛,尤其是香椿,走近後為徐蠻脫了外頭的喜服,嘴裡還道:“可是姑爺疼和咱們翁主,出門都交代著弄一碗海鮮麵,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