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更深入的迷戀住自家的女婿。
於是,這樣忙忙碌碌,不知不覺中,徐蠻的婚期,終於到了。
因著已經操持過一次婚禮,徐蠻還不太能適應,自己坐在床上,被人收拾的狀態,尤其是開臉的時候,那種汗毛被人硬生生揪出的感覺,連心都長了刺,既癢又痛。徐蠻瞧著喜娘手中五彩的絲線,頓時牙都酸了。
之後,頂著被“酷刑”折磨後微紅的臉頰,又被母親壓著坐在了梳妝檯前,徐蠻從鏡子裡往後瞧,母親拿著梳子,嘴裡念念著,開始給她梳髮。這讓徐蠻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狀態,一下子驚醒了,她真的要走了,她要離開自己的母親了,她要去和別人共度下半輩子了。
忍著淚,徐蠻一直望著母親的動作,聽著她的吉利話,心裡卻想到,將來真不希望生個女兒出來,不然日後也不一定便宜了哪個混小子。
盤了發,化了妝,徐蠻帶著鳳釵坐在凳子上,母親又想過來叮囑幾句,卻不想,居然滿眼是淚,再也說不下去了。
外頭已經傳來催妝的聲響,想必大哥與二哥已經去了前頭,她與周環不同,周環沒有哥哥,又沒有近親的兄弟,所以那日是喜娘扶著上轎的。但徐蠻卻要等著三次催妝之後,等著大哥將她背上花轎,入轎之前,母親也要給她餵飯。
二遍催妝傳來,徐蠻被喜娘扶著到前頭正屋正堂,那裡父親正在等著她,等著與她嫁前最後的訓誡。
鞭炮齊鳴,整個公主府幾乎都歡騰了起來,徐蠻被母親餵了口飯,覺得整個味蕾都是苦澀的,她再也憋不住了,大聲的哭了出來,一路被大哥揹著,送入了轎中,也送入了另一段生活。
☆、127第一百十二十六章
徐蠻頂著一頭的鳳冠金簪,沉得恨不得將脖子壓進去;她先是哭得厲害;覺著恐怕妝容花的都已經見不得人了,此後花轎搖擺;整個人靠在轎壁上,就開始昏昏欲睡。這實在是之前忙的太厲害了;最近的日子又開始過度興奮;於是;哭累之後;人就開始受不住的閉上了眼睛。
直到感覺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襬,徐蠻才漸漸甦醒過來;睡眼惺忪的看著扯衣襬的小手,臉色一紅;卻有點慌,因為她在睡夢中,卻不知這出轎小娘扯了幾下了。
外頭的人瞧著轎子裡的人不出來,那小娘不過4、5歲的年紀,也沉不住氣,便嬌聲喚了句:“嬸子怎得還不出來?”
徐蠻這才趕緊伸手出去,一旁的喜娘就勢扶住,將徐蠻領著踩著紅氈跨過了紅漆的木馬鞍子,一路引著走向喜堂。徐蠻只感覺地上的紅氈刺眼,視線也不過一掌來寬,還來回晃悠,除了那紅氈就只能瞄見自己的裙襬與繡鞋上的珍珠。
站在堂上,徐蠻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一旁有人喊道:“新郎今兒可真俊。”
只可惜徐蠻蓋著蓋頭,到暫時瞧不見新郎的模樣了。
“行廟見禮!奏樂!跪!上香!”
徐蠻緩緩跪下,也能聽見一旁蒲團被壓的悶聲,心裡忽然就踏實了。
贊禮者此時又道:“香畢!叩首!”
徐蠻跟著贊禮不停的叩首,平身,復位,接著又跟著叩首。因著徐蠻是翁主,諸葛家的長輩自然不可能坐在上頭,就只擺了皇帝御賜的物件在上頭,供新人跪拜,直跪到不知多少下之後,才聽到一個男孩大聲誦著祝章,接著又是一通的跪拜,直將“三跪、九叩,六升”做完了,才有喜娘過來攙扶。
徐蠻被喜娘引著往堂外去,卻聽得有賀儀的賓客讚歎道:“諸葛家二郎真是個疼媳婦的,每回子都後跪。”
徐蠻這才想起,也不知是從哪裡傳來的風俗,說是先跪的人日後能壓得住另一人。當時大哥成婚,大嫂就讓了幾回,可輪到自己卻是忘了,到讓諸葛初清落得個懼內的笑談了。
翁主府都是公主府出來的人,長公主甚至特意避開了黃門,只從自己府上送了熟識的太監過來,所以徐蠻被領進新房後,青梅與香椿就已經將床上的棗、花生什麼的,鋪到了一旁,留了個位置出來,專門給徐蠻坐。
喜娘進來,先將喜被鋪好,再瞧著已經被推到邊角的乾果,笑了笑也沒說話,只是鋪完了被子,又在被子上象徵性的撒了一些。
沒過多久,新房又開,喜娘說了幾句吉利話後,又唱了幾段喜房曲,這才端了盤子過來,裡頭有一杆紅秤,一頭金一頭玉,諸葛初清站在一群親戚女眷前頭,拿著秤桿,居然還有些手抖,不敢上前。
“二堂哥,你快點子吧,不然午膳過了,就要晚膳了。”
徐蠻聽著諸葛美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