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一肚子壞水了,今天居然用到我這來了。
渚英開始窩火,又不好發作,周圍不知道有多少耳朵等聽熱鬧呢。
他清清嗓子,“老師沒交過你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強人所難非君子所為也。”
“但是老師也教過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學生心有所惑,故向老師求教,老師難道不應當為學生解惑嗎?”著牙尖嘴利的小子,渚英恨得牙癢癢的,又無話可對。
只見司空圖一雙鳳眼中黠光一轉,輕聲道:“老師如此為難,莫非是難言之隱?啊! 難道老師揹著師母在外面——”
啪!渚英忍無可忍的把司空圖的嘴捂住了,恨恨的道:“我就不信這都城裡有你小子不知道的事,你要是想蹭飯就直說,不用兜這麼大的圈子!”老師我教你聖人語,不是讓你拿來氣我自己的!
但是這樣比較好玩嘛。司徒空心裡暗笑,臉上還是一幅一本正經的樣子,“還是老師最疼學生了!”
眼見師徒二人熱鬧滾滾的糾纏著走遠了,渚華從柱子後面好整以暇的走出來,整整衣袖,慢悠悠的踱出宮去。
注,文中詩為白居易所作《白槿花》
就是六
人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她看三個男人的戲也唱得挺好的。
渚宰相渚侍郎再加上一個狐狸精似的蘭陵王,日子每天都熱鬧得不得了。
富貴榮華,家庭和樂。
按說這種生活已經是凡人能要求的極致了,可是夭紅卻覺得自己日漸空虛。
即使和那些家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常常有半個魂飄離在外,冷眼旁觀,看著闔家歡樂,談笑風生的美麗圖景,一遍一遍的問:
那個女人是誰?
那個宜室宜家的溫婉女子是誰?
究竟是夭紅,還是渚蓮?
銅鏡裡的面孔,如此的陌生,就連那曾經熟悉的眼神,也漸漸黯淡了。
夭紅越來越覺得恐慌,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逝去,而她抓不住它。
她漸漸沉鬱了,越來越沉默,常常坐在鏡子前,一整天都沒有言語。
所有人都發現了她的變化,擔憂之餘卻又有淡淡的放心。
夫人終究還是對將軍一往情深啊。
前些日子大概只是夫人好心安慰眾人才硬撐出來的樣子吧,你看,將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