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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看看書,過午之後大多會回孃家煮幾道菜等大家一起吃。

不知不覺的,夭紅髮現自己竟然已經習慣的視那對寵愛兒女的夫妻和那個年輕的哥哥為家人。這些日子,呆在宰相府的時候幾乎比在將軍府還長,真正的成了食在東家,住在西家了。

還有那個小丫頭杏兒,最近越來越常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她,好像會寫幾筆字,會煮幾道新奇的菜餚就堪稱神通廣大,應該找個像框裱起來,早晚三炷香的供著。

笑著搖搖頭,可能這個時代的女子,這樣已經足夠稱得上才女了,可是在他們這些“高階侍應”的眼裡,這實在只是雕蟲小技。

在世人心中,他們只是一群做皮肉生意的下等人,可是皮肉生意也分個三六九等,從她手底下出來的人,哪個不是受過嚴格的訓練,身負絕技。所謂歡場並不是那麼好混的,換了那些看他們不起的上等人上場,還只怕無人問津呢。

記得有個客人曾經問過她,“你有這一身本事,為什麼不找份正經工作,未必不能大富大貴?”她答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普通人的人生只有一個模式,可他們的人生卻是每天在變,大家各取所需,銀貨兩訖,除去是人心中已成定式的鄙夷,這其實只是一份刺激有趣的工作而已。

哇哇的啼哭,寶寶醒了過來。慌忙把他從搖籃裡抱起來,輕輕的拍哄,一面呼喚杏兒去帶奶孃進來。忙亂間忽然想起,她這算不算變相的從良啊?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笑)

話說渚宰相最近很困擾。

他困擾的是女兒最近常常回孃家。

按說出嫁的女兒若不是逢年過節或者有什麼特別的原因,是不應該隨便跑回孃家的。不過那是別人,他渚某人的寶貝女兒莫說是回個孃家,就是要在孃家常住,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更何況女兒的夫婿並不在府內,她常回家看看也無可厚非,所以渚宰相困擾的不是這方面的問題。

想他渚氏一門文武兼修,兒子渚華就是文武全才的典範,只是他從來沒想到女兒竟然也是個不世出的才女。經史子集樣樣精通,詩詞歌賦均有涉獵,就連野史異聞都能侃侃而談,常常說出讓他耳目一新的觀點。一手書法無論是小楷,魏碑,還是顏柳,都頗得其中三昧,最讓他驚喜的是女兒為全家所繪的畫像。細緻的畫工,精準的神韻,使得張張畫作栩栩如生,尤其是小外孫的那一張,憨態可掬的讓他愛不釋手,珍而重之的把掛裱起來掛進了書房。有個如此靈秀又難得的不驕不躁的女兒,是所有父親求都求不到的榮耀,所以這也不是他困擾的事。

他真正困擾的,是女兒每次來都會親自下廚這件讓他又愛又恨的事情。本來,為父母操持膳食是女兒的一片孝心——他柔順乖巧的有些自閉的女兒自從做了娘之後,性格變得直爽活潑,同家人也更親近了——放在平常,渚宰相會開心得睡不著覺,可是,自從他發現他對女兒那些不知道從哪兒看來的千伶百俐的新奇手藝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力還越來越上癮的時候,他發現事態開始變得不妙了。每天上朝的時候,不光是同僚,就連皇上也常常走神,看著他越來越有宰相架勢的臉和肚子,咬緊了牙關憋笑。而他就只能板著一張臉,把所有的尷尬往肚子裡吞。不光是他,夫人和兒子也有同樣的困擾。夫人的一張瓜子臉被生生喂成了滿月,兒子到還好點,但也是對著寬了數寸的腰圍搖頭苦笑,然後努力把劍法再多練幾遍。

這樣是不行的,睿智冷靜的渚宰相在心裡對自己大聲喊話,你的定力都跑到哪去了?

可是如果不肯吃的話,女兒不是會很傷心?一個聲音反駁道。

這是多麼令人髮指的合理緣由啊!

反正都被笑了這麼久,習慣就好了,誰讓咱是宰相呢,肚子裡要能撐船嘛。

渚宰相自我安慰著,一邊下朝,一邊想著今天女兒會做什麼菜。

“宰相大人!”冷不防一張絕色容顏湊到臉前,嚇得渚宰相差點蹦起來。

“蘭陵王爺!您這是做什麼?”沒聲沒息的裝鬼嚇人啊。

“冤枉,我可是畢恭畢敬的喊了您好多聲,這旁邊的都是證人,問題是您根本不理我啊。”

那是因為我正在發呆,渚英心虛的想,“敢問王爺有何見教啊?”

“見教不敢,只是見王爺和渚兄近日來微妙的改變,心中有小小的疑問,想找大人解惑一下,不知大人可否滿足學生啊?”

渚英瞪了一眼一臉一本正經的蘭陵王司空圖,心底暗罵,從我教你們這幫王孫公子的時候,就看出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