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醫官這才說道:“而且此藥對夫人身體傷害甚劇,日後恐怕再難有孕。”
猶如一盆冰水滔頭澆下,驚的她渾身發涼,心都凍成了冰川。
她連身子都在微微顫抖,卻微微一笑:“請問老伯,往南去是什麼地界啊?”
老醫官答道:“再走個五六天就能出青國了,就到酈國的地界了。可夫人這樣的身子怎麼還能經得起這樣的顛簸呢?”
魏小雙臉上掛著奇異的笑,她早就起身了,此刻回頭對著老醫官道:“我這是要去酈國找我夫君的。”
老醫官笑,囑咐道:“那夫人一定要囑咐他,要他照顧你,好好給你保養身子,不然想生下這孩子啊,就難啦!”
魏小雙勉強一笑,就出了醫館大門。
外頭夜色已黑,她不辨道路,頭暈目眩,竟一頭昏倒在路邊了。
第17章 夾縫求存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顛簸的馬車裡,口中有苦味,車內昏暗,魏小雙忙爬起來坐著,看出是她之前的馬車,摸摸昏漲的腦袋,想起自己之前是在醫館前暈倒了。
“師兄――”以為尚宣追來,她撩開車簾,隨口喊道,卻在看清車外駕車之後怔住,愣了一會兒,才詫異道,“怎麼是你?”
車外的人長笑出聲,一邊駕馬一邊答道:“怎麼,你以為是別人救了你嗎?我無意路過那醫館,在門前發現了你,那醫官說你需要好生調養,我給你餵了藥,又聽他說你要去酈國,正好我也要去酈國我們同路,因此我就帶著你上路了!”
魏小雙在車轅上坐下,不說同意也不說反對,就那麼眼神飄忽的看著馬車外面掠過的野景。
旁邊的人看了她一眼,笑道:“咱們在崖底是第一次遇見,現在是第二次遇見,咱們也真是有緣,對了,你怎麼不問問我在崖底為什麼不辭而別啊?”
魏小雙看都不看他,只是淡淡道:“我沒興趣。”
男子微微挑眉,盯了她一會兒,半晌卻輕輕一笑,挑起眉尾:“我叫司徒奉劍,你呢?”
魏小雙緊緊抿嘴,蹙眉脫口道:“魏小雙。”
司徒奉劍哦了一聲,笑的有點點痞:“那醫官說你是要去找你的夫君,你的夫君在酈國嗎?他是幹什麼的?他長的什麼樣子?他是酈國人嗎?他叫什麼名字?”
魏小雙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你不覺得你問的太多了嗎?”
司徒奉劍無所謂的笑笑:“旅途寂寞,就隨便說說話嘛!”
魏小雙有些不悅,輕哼一聲撩開車簾進了車內,不再理他了。
“魏小雙,你這樣就生氣了啊,你氣量也太小了吧!”
“。。。。。。”
“小雙,你夫君知道你有孕了麼?他也真是,既然知道你要來,怎麼也不來接你呢?”
“。。。。。。”
“雙兒,不如你跟著我吧,我正好缺一個服侍的人,我看你夫君也不是什麼會疼人的人,不如你跟著我,我保證你在酈國吃香的喝辣的,你看好不好?”
“你閉嘴!”從車內傳來一聲暴喝。
司徒奉劍顯然被嚇了一跳,不久眸間卻浮現一絲笑意,回頭看了車簾一眼,痞痞一笑:“雙兒,怪不得你夫君不要你了,這麼個暴脾氣,就該好好挫挫,調教調教!”
“我夫君早就死了!再說我的事,也用不著你來說三道四!”魏小雙實在忍無可忍,比之前還大的嗓門在吼。
就這麼一路顛簸,可司徒奉劍好像是處處和她作對一樣,每每都要把她惹的大喊大叫才肯甘休,雖然路途遠了些,魏小雙竟不覺得辛苦,反倒覺得那一路要比在青國的夏侯王府裡待著要愜意的多了。
站在酈國的街道上,魏小雙有點茫然,都是陌生的人群街道,她此刻除了腹中的孩子,幾乎是一無所有。
司徒奉劍走到她面前,擋住她的視線,勾唇道:“你說,你的夫君在哪裡,我帶你去找他。”
魏小雙有點呆呆的,盯著自己的腳尖,還是有點茫然:“我早就說了,他死了,我不知道去哪裡找。”
司徒奉劍挑挑眉,顯然不相信,卻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魏小雙抬眸,環顧四周,笑的有點苦:“我想用我的盤纏開一家飯館,我自己來經營。”
司徒奉劍蹙眉,眸光熠熠:“這是酈國的南都,你大可以不必這樣糟踐自己。”
魏小雙一笑,視線落在他身上一看就知道很名貴的衣料上,往後退開一步:“我只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