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我皇妹的人,我們不找她,找誰呢?”
魏小雙聽的心裡一驚,抬眸看向司徒奉劍,他一臉沉色,什麼也看不出來。
尚宣聞言卻轉眸看她,也眯眼問道:“心兒,昨夜傷了你的人,可是酈國長公主司徒燻?”
她抿嘴不答,垂下的眼眸擋住了眼中驟然而起的驚濤駭浪,她記得司徒燻說過,碧落此毒要麼潛伏好幾年,要麼就在下一刻發作,她記的清楚,當時情況混亂,司徒燻自己也被劃了一道口子,那血浸入體內,這樣看來,只怕她自己也中了碧落了。
忍不住握緊左手,只是不知,這碧落可有解藥,若是沒有,她怎麼說得清呢?
司徒奉劍見面前女子蹙緊眉頭,心中起疑,沉聲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燻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抬眸,笑的淺淡:“公主是怎麼說的呢?”
司徒奉劍一臉複雜,蹙眉道:“她說――她說她送你回家,你嫉妒她要和夏侯涼成親,你就給她下了毒。”
她聽了只是笑,不否認也不辯解。
轉眸對著尚宣安撫一笑:“尚師兄,你不用擔心,我跟著他去去就來,都是誤會,很快就解釋清楚了。”
他原本不肯讓道,卻奈何不得她的笑容,相信她的去去就來,到底看著他們遠去了。
她跟著司徒奉劍進了皇城,面上一片沉穩,心裡卻知今日是步步驚心,大殿越是清晰,她的心也越是涼。
第37章 絕地反擊下
走到大殿門口,他卻停住了,轉身過來看她,眸色幽深似海:“燻兒一口咬定是你下毒害她,你只要把實際的情形說出來,我保你無事。”
魏小雙並不看他,嘴角掛著淺淡笑意:“我不是傻瓜,不會任由人家誣陷,更何況這次要的還是我的性命。”
就算她的命該結束,也不是結束在這裡。
司徒奉劍微微蹙眉,暗沉眸光有些難測:“方才在大街上的那個人是誰?”
她瞟了他一眼:“路人甲乙丙。”隨即不再管他,進了大殿之中。
皇帝要見的只有她一個,沒有別人,因此,他只能站在玉階那裡等她。
酈國皇帝負手站在那裡,她請安行禮,許久沒有人應聲,她微微蹙眉,只得垂手站在一邊。
大殿裡所有的太監宮女都被遣走了,偌大的宮殿,只有他們二人。
“朕叫你即日離開,為什麼不走?”大殿裡迴盪著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有多少生氣。
還沒等她回答,冷的可以凍死的冰寒聲音又來了:“你不走也就罷了,居然還下毒謀害長公主,你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皇上沒有證據,怎麼就能一口咬定是我謀害公主的呢?”她挺直了脊背,面沉似水。
帝王冷笑一聲:“朕要證據做什麼,要證人就夠了!”
魏小雙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剩下的半截心也涼透了。
內殿簾後,慢慢走出來一個人,那人嘴角噙著淺笑,淡淡的看著她,眸光像是蒙上了一層細紗,什麼也瞧不透,只有一片迷濛,吐出的話卻讓她的臉色驟然蒼白:“那夜公主與我分開,確實是送莫姑娘回西街,當晚公主身邊沒有別人,公主最後接觸的只有莫姑娘而已。”
帝王眼尾一挑:“這麼說,確實是她下毒害了燻兒?”
夏侯涼笑的清冽:“極有可能。”
魏小雙怔怔看著他的清淡笑意,眸光一點點破碎開來,她本以為,什麼都過去了,他冒雨相救,他燈下說的那些話還歷歷在目,怎麼今日又這樣了呢?他難道不知道,他的話足以讓她萬劫不復?
帝王的眼中已有了殺意:“來人,將這賤人帶下去!”
靜靜站在那裡的她,眉毛都沒有動一下,眸光裡都是心傷,望著夏侯涼的眼中閃過一絲恨意,還有無數細碎的掙扎,卻在進來的兵士就要碰到她的時候,她猛然冷聲喝道:“且慢,我有話說!”
帝王眯眼,揮手讓兵士退下,依舊負手等著階下女子出言。
夏侯涼見她望了過來,心中一顫,卻故意避開她的眸光,誰也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眸中是一片痛意。
把紅唇咬的失盡血色,她眸色一深,盯著他的眉眼,語氣裡滿是濃烈的哀傷:“下毒我雖是從犯,亦也有主謀。”
“哦?主謀是誰?”帝王挑眉,淡笑問道。
她低低嘆道:“皇上知道我是莫家的人,也知道我是青國王爺的逃妃,何必還問誰是主謀呢?夏侯王妃病死,風光大葬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