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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魏小雙回身看了一眼緊閉大門的醫館,低低嘆了一口氣,領頭的兵士沉著臉走到她面前,厲聲問道:“你是西街麵館的老闆莫竹心嗎?”

她面沉似水:“我是。”

那軍士聞言,立刻就回頭對兩個兵士道:“拿鐐銬來,鎖了她,帶回宮去。”

那兩個兵士應了一聲,拿著手裡那猙獰巨大的腳鐐就走了過來,魏小雙冷眼看著,不曾移動,在兩個兵士還沒走近的時候,只聽得叮的一聲,那巨大的腳鐐就被斬為兩端,掉落在地,兩個兵士瞬間止步,目瞪口呆的盯著地上的腳鐐。

魏小雙看著擋在她面前高大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你怎麼還不走?”

尚宣背對著她,將她護在自己劍氣之下,背上的墨色長劍已然出鞘,一臉沉肅殺意,那些兵士都已感到森寒殺意,俱不敢靠近。

“你還沒有回答我,昨夜是誰傷了你?”尚宣咬牙問道。

她盯著他握在劍上泛著青白的指節,微微一笑:“是誰傷了我這都不重要了,”她眸光幽深,掩住了所有的落寞傷痛,走上前去,和尚宣並肩站著,伸手握住他握劍的手,一根根掰開他的指頭,將那墨色長劍拿下,輕輕插回鞘中,將劍遞給他,才低聲道,“尚師兄,你自己回去吧,這些人,是不會讓我走的。”

尚宣倏地回身,緊緊的盯著她,將墨劍連同她的手都緊緊握住,沉聲道:“我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

眼前女子眉梢眼角的疲意,他看的分明,她不過是在強撐著不倒下。他心裡知道,他不是她要的那一個肩膀,但是至少,要護她周全,給她依靠。

她眸光一顫,他的手心灼燙,燙的她的心都是一顫,視線無意掠過手上那一道傷疤,淺淺的笑意裡帶著傷,慢慢抽回手,不看他眸中淺淡苦意,低低笑道:“若是我有幸逃脫,跟你往北而去,你若能給我安靜的生活,我也沒什麼特別的要求,只要我住的院中有幾棵青梅樹就好了,即便你幾個月不來看我,都是可以的。”

她真是厭了,厭了富貴繁華,厭了鬧市喧囂,就連在老百姓裡活著都有人不容,那還不如靜靜窩在一方院子裡,等世事過去,浮雲流年虛度罷了。

她口中所說不信他,可心裡知道,唯獨眼前這個沉穩大氣的男子不會在乎她是誰,他寬容沉穩的笑意裡,沒有算計,從來都是坦蕩蕩。

跟他走,也好,反正總是一個人過罷了。

尚宣聽了她的話,半晌不語,緊緊蹙眉,狠狠咬唇,明明她就在眼前,卻總覺得她與自己隔的千里萬里一樣,心裡有點疼,眸中星星點點卻都是笑意,應道:“好,好,你說什麼都好,將我府上種滿青梅樹都沒有關係。”

只要能讓我時時見到你,我便心滿意足。

她聞言,莞爾一笑,才一轉身,那笑容卻凝在臉上,眸中重又聚集了深深的嘆息。

兵士們看見來人,全都退下,跪地行禮。

她抿嘴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一絲驚訝,就像偶遇故人一般:“王爺怎麼現在才來,我都等了很久了。”

司徒奉劍一臉驚訝,眸色卻轉深了:“你知道我要來?”

她笑:“我大概能猜到,只是我沒猜到皇上會反悔,說放我離開的,卻又要把我抓回去。”

司徒奉劍一臉複雜的看著她:“不是皇上反悔,是燻兒有事。”

她一愣:“公主怎麼了?”

司徒奉劍四下環顧一番,到底還是沒有解釋,走過來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你先跟我回去,我有話要問你,這次是皇兄直接命人拿你的,連我都不知道,你不要多問,我帶你去皇兄那裡解釋清楚。”

他的話說的低聲,除了她再沒有第二個人聽到。

她微微蹙眉,他的話說沒頭沒腦,她也聽不明白,想開口問又怕他不說,正在猶豫的時候,他卻突然停住了。

抬眸一看,尚宣擋在他們面前。

“你是誰?你要帶心兒去做什麼?”尚宣的手握在劍柄,蹙眉看著司徒奉劍。

司徒奉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早有軍士拔劍相向,厲聲喝道:“放肆!”

尚宣劍眉一軒,墨劍立刻出鞘,不過片刻的功夫,他青色的身影又立在她面前,只是他的身後,多了幾個軍士的屍體罷了。

“要帶心兒走,先要殺了我!”

司徒奉劍鬆了她的手,眯眼打量一番,才道:“酈國長公主昨夜回來之後,就一直昏睡不醒,今天早上破曉就開始吐血,現在她把宮門關著,誰也不肯見,昨夜她是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