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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的,心裡的疑竇越來越深,面前女子的身影漸漸和記憶當中的另一個身影重合起來,她心裡一緊,眸底竟帶了一絲不可置信:“你、你到底是誰?”

魏小雙勾了勾唇角,終於問到正題了。

臘雪見姑娘站著不動,心裡惱恨粟兒,她本就是個直性子,玩不來姑娘那般深沉,見粟兒開口問,撇嘴就吼道:“你閉嘴!你哪裡配問我們姑娘是誰!哼!”

手下一用力,咔嚓,粟兒的胳膊就脫臼了。疼的她一聲尖叫,可惜沒叫出來,冬草眼疾手快早就拿起枕巾堵在了她的嘴裡,將那聲慘叫掩了回去。

魏小雙不贊同的看了臘雪一眼,見那丫頭低眉一副認錯的模樣,要斥責的話就嚥了回去,罷了。

屋中靜默了很久很久,粟兒額上的汗越來越多,冬草早就給她把脫臼的胳膊接上去了,也拿掉了她嘴裡的枕巾,她現在只能趴在那裡低低喘氣,絲毫沒有力氣動彈。

“粟兒,你還記得我是誰麼?”她輕輕拿掉臉上的面具,笑的淺淡,眸中卻是一片冷意。

粟兒一驚,面具一拿掉,那***就沒有多大的用處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上帶著她素來熟悉的淺淡笑意,一觸及那雙再熟悉不過的眼眸,卻被那眸中的冷意激的心中一顫,瞳孔下意識的瑟縮起來。

她怎麼可能不記得呢?眼前的這個女子是她午夜夢迴裡恨的牙根癢癢的人,是她日日受煎熬的原因,是她成為夏侯王妃最大的阻礙。

也不知從哪裡來了力氣,粟兒狠命睜開二婢的鉗制,上下打量眼前的女子,眯眼笑著:“怎麼,原來你沒死呢?――肚子裡的孽種也沒死?”

她就知道,夏侯王妃大葬的話是編出來騙天下百姓的,若不是莫家查不到她的訊息,又豈肯甘心?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一眨眼的功夫竟然成了醫堂的雙姑娘。

一念及此,心中不甘通通湧現,眸中略顯嘲諷:“你是捨不得王爺,不甘心看著王爺被霸佔,所以又想出了這麼個法子,替王爺治好了病,然後又來接近王爺,想重新踏進夏侯府的大門,是麼?哼,不知廉恥的賤貨!”

粟兒呸了一聲,眸中極度濃烈的恨意。

可是這一回,連冬草都聽不下去了,微微蹙眉,揚手狠狠的打了粟兒一巴掌,她用的力道很大,粟兒嘴角很快沁出血跡來,半邊臉也腫了起來。

魏小雙這一次卻沒有阻止冬草,直視著粟兒仇恨的目光,微微一笑,站了久了,也累了,回身在木椅上坐下,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扭開了瓶蓋,在絹帕上倒了一點瓶中所裝的液體,一陣清香撲鼻,她輕輕將那絹帕擦在臉上,那***不過片刻就消失了,她又恢復了原來的容貌。

“我再次出現的原因你不必揣測。再說了,你都好意思好好的在這個世上活著,我又沒做錯什麼事兒,遵紀守法一良民,怎麼好意思死在你前頭呢?”

“你――”粟兒氣的噎住。

她再度微微一笑,眸中微微發狠:“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好好的都懷胎***個月了,怎麼孩子突然就掉了呢?你不知道啊,那我讓來告訴你啊,就是因為我家寶寶命硬,剋死了你肚子的孽種!”

粟兒如遭雷擊,頹然坐下,猶如痴傻。

她微微一笑,這樣聰明狠毒的女子不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對粟兒,談不上恨,只是曾經在她身上經歷的屈辱不能忘記。她從前那樣趾高氣昂,今日也該為此付出代價了。

失子是天底下所有母親的最痛,幾乎是痛徹心扉肝腸寸斷,稍稍一想,都是心痛難抑。更何況是被人害死的,那害人的人還在眼前親口承認了。

那種痛楚絕望仇恨煎熬卻又無能為力的心情,幾乎能把人***瘋了,那種無處宣洩的苦痛,***的粟兒放聲尖叫起來。

那聲尖叫淒厲,無助,包含了千千萬萬的絕望。

第67章 痴傻青離

外頭的丫鬟婆子聽了,臉都嚇白了,卻被一人當先趕了進來,正是在廊下聽出不對的夏侯涼。

他一進屋子,一眼看見塌上狼狽虛弱的粟兒,心中一驚,衝過去一把抱住,粟兒嘴角淌血的軟倒在他懷裡,仍他怎麼樣叫她的名字,她也沒有任何反應。細細一看,粟兒的瞳孔竟又是沒有焦距了。只會低聲無意識的默唸:“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啊。。。。。。”

眼淚淌了一臉。

“她已經傻了,你叫她,她也聽不到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聽不出喜怒。

夏侯涼此時才想起屋中還有一人,轉眸